“多谢相救。”林晚生道谢,目光却停留在沈清许的脸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面前这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谢谢!谢谢姑娘方才救了我们!”
一群人中的一位长者上前,他道歉的语气很诚恳,只是其中,却又似乎掺杂着愧疚、防备……总之,十分复杂。
“能告诉我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告御状?那些人又为何要追杀你们?”
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时,二公主和杜月夕走过来,“你们是来京城的流民吧!有什么冤情,可以告诉我们的,我们可以为你们做主。”
见着这群人衣着狼狈,身上满是赶路的泥浆,还有因为被追杀破烂的衣服,萧雅又提出,可以提供住所,供他们暂时接风洗尘。
这建议倒也算合适,但这群人,却连考虑都没有,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萧雅不解。
他们却只摇头,这时,林晚生站出来,“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我们这事,你怕是不好做主。”
萧雅听这话以为他们担心自己无法做主,便道:“你们放心吧,我是当今圣上的二女儿安然公主,你们若想告御状,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但林晚生却没答应。
而且,沈清许察觉到,在萧雅提及身份时,这群人脸上,似乎隐隐有不满,甚至是对萧雅的厌恶。
但此时,因着这群人是认识的,且当初他们又还经历过那样的事。
她也只当他们是不喜权贵,同时,因着这一路被追杀的遭遇,变得不信任任何人。
之后,果然,无论沈清许她们怎么问,林晚生一行人都坚持不说自己所告何事,只说是有天大的冤情,一定要去敲登闻鼓,要皇帝亲自升堂审理,方才肯罢休。
“你们可知,要敲登闻鼓,需要经历什么?”
沈清许到底是有几分不忍,继续劝道:“我们这里,安然是公主,杜月夕是朝廷甄选的女官,我也算与陛下相熟……我们三人,都有面圣的机会,你与我们说,也是一样的。”
但他们却道:
“我们不相信你们……”
“对,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就是一张口罢了!”
……
萧雅毫不犹豫将身份玉佩拿出来,但他们却道:“我们这些穷苦人又不认识这个,谁知道真假?”
“这可如何是好?”萧雅有些苦恼,琢磨是否要找人来证实自己的身份,心里还纳闷,这京城里巡逻营的平日里都如此疏忽大意的吗?这都当街有人行刺了,还不来……
正念着,
“让开!都让开——”
“发生了何事?”
“安然公主!沈大小姐!……卑职见过二位……”
来的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头领,留着小胡子,满脸谄媚,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