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笑道:“堂兄果然肯在此留两年,那就是咱们圣上的福气了。”
林澈皱眉道:“你圣上,又不是我圣上。”
林如海道:“这话堂兄便是关起门来也不能说。”
林澈勾起嘴角:“还怕他不成。”
林如海叹了口气:“你不愿出仕也就罢了。你舅舅家的那些兄弟、外甥们,个个都是重臣,可别连累了他们去。”
林澈翘起腿,满不在乎道:“圣上又不知我与他们有姻亲。”
林如海冷笑:“那不过是你以为。”
林澈漫不经心的神色僵在脸上,重新坐好,问:“如海你说甚么?圣上如何会知道我?”
林如海微笑:“圣上知你,却不是我说的。我回朝后圣上便问起南疆沙场,又特特问了你,我便将你的功劳如实上奏了。”
林澈皱眉道:“不是说了不供出我么?”
林如海继续微笑:“堂兄是提了,但我那时并未答应。
再一个,我虽是将军,但副将、参军都是圣上之人,军中之事,圣上自然一清二楚。
况且圣上特意垂询,我若不照实说,便是欺君之罪了,如何担待的起。”
林澈皱眉,转头问:“那时林将军没有答应?”
身后的小童道:“没有。”
林澈叹了口气,问:“先皇赏了什么与我?”
林如海道:“赐了封号与道袍,并京都南郊一座山头,建道观。”
林澈抽了抽嘴角。
林如海继续道:“不过因为你人不在,因此道观并未动土。只圣旨、道袍和地契,尚在书房收着。”
林澈吐了一口气:“这就好。圣旨和道袍我接了,那山头还回去。”
林如海笑道:“堂兄神通广大,难道还做不得一观之主?”
林澈道:“麻烦。且我又不长留,自然能省一桩是一桩。”
林如海道:“堂兄自去面圣推辞便是。”随即又问:“堂兄是住在这里,还是去道观?”
贾敏道:“姐儿不过几日,道观冷清,与她可不好。”
林澈点头道:“带着惜春不方便,便留在此处罢了。”又问:“屋子可够?”
林如海道:“书房那边还有一整个院子空着,堂兄和两个徒儿暂且去住,也不会拥挤。
后头的空地已经安排穆管家加盖几个院子,到时候你和两个孩子再搬进去也使得。”
林澈点了点头,毫不见外道:“我这两个徒儿,也要一人一个院子。”
林如海道:“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