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袁尚,张飞等人绑缚了夏侯涓,率领麾下二百余精骑,风风火火的向着西南面赶去,其速如风,其行如火,速度不可谓不快。
这也难怪,拐了人家的姑娘,谁还会不赶紧麻溜的风紧扯乎?
奔跑之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滚滚的轰鸣之声,仿佛乌云积压,响雷滚滚,袁尚转头望去,却见身后不知何时,约有五百骑的曹军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仿佛一条越描越粗的直线,离着己方越来越近,越滚越粗,越滚越大。
袁尚脸色一滞,转头冲着张飞喊道:“翼德将军,你老丈人派兵追来了!”
张飞怒了:“你老丈人!”
回头瞅了片刻,张飞冷笑一声,高声喝道:“全军止步!布阵御敌!”
说罢,便见张飞猛拉马缰,坐下乌骓马骤然转头,手中丈八蛇矛当空一甩,但听“呼”的一阵厉风,气势极为烈浓。
一众骑兵也是随着张飞一同转马,清一色的闪出兵器,却是一把把雪亮的长矛,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寒芒。
袁尚骤然停马,深深的看了一眼战意甚深的张飞,微微笑道:“张将军,对方少说也有五百骑,你麾下一百,我麾下一百加起来才二百,就这也能一搏?”
张飞仰天长笑,豪言壮语道:“不消袁三公子担心,区区五百人马,何须二百骑众?你自领麾下人马在那看着,本将这一百精骑,三盏茶内,足矣灭之!”
说罢,便见张飞猛然将长矛一甩,高声喝道:“将士们,随我冲杀!”
“杀!”
“杀!”
“杀杀杀!”
此时,追赶袁尚等人的那五百骑的领头之将,乃是夏侯渊帐下的副将吕贤,眼见劫持小姐的贼众已进入己方的视力范围,吕贤心下不由大感兴奋。
自己虽然忠心耿耿,但却因为性格不和的问题,一直不太受夏侯渊的重视,今rì追赶这一众贼子却是个机会,若是能救回夏侯小姐,自是大功一件不说,说不得还能改变自己在夏侯将军心中的印象,rì后或有机会得到夏侯将军的重用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吕贤不由得纵马狂奔,握刀的手也是微微颤抖,心中的紧张无需言表,观者自明。
改变命运的时机就在眼前,谅吕贤安能不颤?
怎奈,事实皆非人所尽料,吕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本的一众在逃之众,居然会转马奔袭而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从转头到冲阵,张飞一众几乎仅仅只用了一个瞬间。
刹那之时,张飞所率领的百余骑已是冲入吕贤的骑兵之阵,但见双方数百匹马匹来回相交,仅是一个回合的相互冲击,便见六七十余骑从马上狠狠的跌落下来,其中大多都是曹军。
张飞麾下众人锋利的矛戈带着兵器的阴寒,深深地刺穿了曹军追兵的身体,然后又猛烈的拉将出来,带出一片片飞溅在空中的血肉。
跌落在地上的兵勇,有的尚且没有完全断气,却被往来的马匹来回践踏,鲜血与内脏冲破体肤,挥洒在这片沉寂的草地之上,慢慢的气绝身亡。
仅仅是一个回合的交锋,吕贤所率领的兵勇就士气丧尽,尽皆胆寒了。
远处的袁尚看得浑身发冷,诧然而言道:“张飞麾下的兵勇居然这么厉害!?”
又是一轮冲击之后,张飞本人已然是冲至敌首吕贤的面前,丈八蛇矛寒光簌簌,带着一股凄冷的血芒。
吕贤的瞳孔顿时睁得急剧收缩。
然而,待他刚想有所反应,一个浓重的声音却在他耳边浓烈的响起,震慑的他浑身不能动弹。
“拿命来!”
蛇矛横扫过后,吕贤的头颅顿时飘洒在空中,带着血色的红线,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缓缓的跌落尘埃。
丈八蛇矛,乃是刺人的兵器。
张飞以其斩人首级,闻所未闻!
臂力之强,猛将之威,竟是乃至于此。
远处,袁尚不由的暗自唏嘘,什么时候,己方麾下也能够有一员这样的猛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