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斥候的肩膀被夏侯渊拽的生疼,却是敢哼声,咬牙回道:“二位将军,我军把守通路的各路斥候并无任何传报,汝南方的刘备军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可那夺城的兵马确确实实是真的,好似真如天上掉下来一般,突然临至阳翟,决非汝南郡所出!”
“混帐!这都查探不明白,本将要你何用!”夏侯渊一把扔开那斥候,用力之下不由牵动了伤口,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栽倒于地。
曹仁眼疾手快,急忙出手扶住夏侯渊,道:“妙才勿要惊慌,令郎既已懈家眷赶来,你我且速回大寨,向令郎打探情况便是。”
夏侯渊悲愤的点了点头,随即与曹仁率众骑马奔军营归去
回了帅帐,正赶上夏侯衡等人已经在帐内等候,一众家眷见了夏侯渊,顿时都哭哭啼啼的,一肚子委屈向夏侯渊申诉苦衷。
夏侯渊此刻心烦意乱,哪还有时间听这些,随即大手一挥,怒吼道:“都给我闭嘴!这里是军营,不是娘们的治所,谁若在哭,影响了军心!休怪我刀下无情!”
一句话喊出,哭哭啼啼的家眷们顿时都鸦雀无声没了动静,嘴巴就跟缝上了棉裤腰带似的,连个屁都不敢随便放。
“衡儿!你说!阳翟城究竟何事?”
夏侯渊单指点着自己的大儿子夏侯衡,命其诉说前后因果。
夏侯衡对自己的这个父亲一向尊重敬畏,闻言不敢藏私,急忙将个中曲折并敌军伪装城曹军诈开城门,杀死守城将王变,占据太守府邸,捉放夏侯渊家眷等事一一道出。
夏侯渊听得面色惨白,颤抖着开口言道:“阳翟城内,敌方夺城的兵马却有多少?”
夏侯衡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回父亲,孩儿不曾亲眼看见,只是听那攻城将领口中曾言,夺取阳翟之兵,约有两万余众”
“两万?不可能!”
夏侯渊的眼睛顿时直了,咬牙切齿道:“大耳贼兵马已是尽在叶原,何能又变了两万出来?简直荒谬之极!”
瞅着夏侯渊恐怖的模样,夏侯衡顿时吓得一缩脖子,低声道:“孩儿也是听说的,实情委实不知”
倒是那边的曹仁低头细细思虑了片刻,突然猛的回过味来,忙对夏侯衡道:“贤侄,适才在来往的军中,我军有人问你们阳翟敌情之时,你等可是说了?”
夏侯衡思虑了一下,诚实道:“回世叔话,小侄并未与外人说道,但却有些校尉将官与二弟并其他家眷攀谈,言语之间,或有所出。”
“坏了”
曹仁颓然的一拍大腿,怅然的叹了口气,道:“此事传出,军心怯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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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曹军得到了阳翟城失陷的消息,此刻也由袁尚派出的密探,也将情报送到了刘军等人的耳中。
连rì来,刘备等人苦战曹仁、夏侯渊不下,心中正暗自着急着慌,如今听了袁尚派来的信使的禀报,不由的一个个都吃惊的张不开嘴,半晌哑口无言。
“袁三公子攻陷了颍川阳翟?”刘备愣愣的看着那信使,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
信使闻言道:“正是,三公子不但攻陷了颍川,还假意送回夏侯渊的家眷去其军,并暗中布置流散谣言,大大的扰乱了曹军的军心,三公子相请玄德公,后夜子时,三公子从阳翟出兵,玄德公从叶原出兵,前后夹击,劫杀曹军,一战可定输赢!”
“好!好啊!”
刘备猛的一拍桌案,满面露出喜色,道:‘三公子不愧是本初之子,真是有勇有谋,胆略过人,真常人所不及也!如今形势逆转,全凭三公子一人之力,备得公子相助,何其幸哉只是不知三公子攻打阳翟的兵马,却又是来自何处?”
左手厢,一旁的张颌微微的笑了笑,道:“玄德公放心,早在前来汝南之前,我等便在颍水安插了一支伏兵,为的便是今rì。”
刘备闻言点头,心下不由的感慨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