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跑了,偷偷摸摸的跑了,风轻云淡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然袁谭跑的再是隐秘,跑的再是低调,那终究也是跑,尥蹶子不过是瞒骗一时,稍过了一时三刻,很快便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公子,三公子!”
袁谭偷偷的改道而行,终于被人发现了。
袁尚身着一身丧服白装,当先骑马护持装载着袁绍的灵柩旁,率领着丧队缓缓的前行。
突闻身后有人叫他,袁尚随即驻马而立,转头向着身后望去。
却见邓昶老儿骑着一匹挂着白布的骡子,火急火燎的向着袁尚奔跑而来,而且这老娃也不知为何别出新裁,还居然玩个倒骑,摇头晃脑跟张果老似的,很是讨喜。
袁尚见状微微一愣,诧然道:“搞什么?军中有马不骑,从哪弄来的驴?”
邓昶嘿嘿一笑,颇为自得的道:“不懂了吧?马太尿性,骡子温顺,骑着得劲,舒坦!”
袁尚叹息着摇了摇头:“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座驾随人人性什么样,看牲口就能瞧出来。”
“哎,公子你怎么埋汰人啊?招你惹你了!”邓昶的脸子一拉,不太高兴。
“行了,别废话,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邓昶闻言将脖子一耿耿,慢条斯理的道:“你大哥跑了!”
“跑了?”袁尚眉目一挑,缓缓开口道:“跑哪去了?”
邓昶两个肩膀微微一抖,很是潇洒的耸了耸肩,道:“谁知道,领着几个心腹手下,骑着马急匆匆的,火急火燎跟要给他爹上坟似的。”
袁尚:“”
这个混账东西,他是真欠骂啊,不会说话别说。
“走了多久了?”袁尚懒得跟邓昶计较,再次开口询问。
“恩少说也有三盏茶的功夫了吧?”
“三盏茶的功夫,你怎么现在才来禀报?”
邓昶摸了摸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所谓人有三急,邓某见他们急匆匆的,没曾多想,还以为大公子出恭去了,一是走了眼,还望公子恕罪……”
袁尚仰天翻了一个白眼,心下很是哀伤。
这个傻叉,他果然是不配骑马,就是个骑骡子的智商多大的人了?出恭还得集体出动,集体骑马?
养龟晒蛋啊?
袁尚不理邓昶,转头招呼身边的亲卫,大声道:“来人啊,速点一白精骑,拿着我父亲的牌位,随我去追!”
“诺!”
*****************官道之上,袁谭领着一众骑马的亲卫,向着东面的军营处,策马狂奔。
只有到了自己的屯营,袁尚便是有再大的势力,也休想动我一根毫毛。
“大公子!身后有人追来了!”身后传来隆隆的马蹄之声,惊动了袁谭一部。
转头望去,却是袁尚亲自领着一众的骑兵,朝着袁谭逃走的方向飞驰而来。
“不要理会他们!速走!”袁谭一边驾马飞驰,一面冲着麾下的众人怒吼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