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此番征讨河东,谁愿做那前部先锋?试探彼军虚实?”
听得钟繇发问,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却是谁也不愿意去冒这个头,犯这个险。
众人虽不是猴精,但也都不是傻子,毕竟对手仍旧是这天下最强的诸侯,纵然是合纵联兵,也是势有不及,没谁愿意犯贱去点这第一炮。
殊不知,在两方旗鼓相当的时候,点炮的人往往都是被揍的鼻青脸肿最惨的一个。
马超坐在钟繇的右手边,冷冷的扫视着一众犹犹豫豫的诸侯,不屑一笑,道:“一群鼠辈而已,也敢妄称一方诸侯?”
“你你什么意思?”诸侯李堪转头怒视马超,满面怨毒之色。
“没什么意思。”马超瞅都不瞅李堪一眼,拱手道:“钟仆射,马超不才,愿为前部先锋,助公攻下河东,你我两部合力生擒高干,荡平并州,可也!至于其他那些只会窝里横,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之徒,还是赶紧遣散,打发回家算了,省得他们在这里摆一副女子态,惹人腻歪。”
“马儿安敢!”众诸侯勃然大怒。
但见李堪当先起身,冲着钟繇拱手言道:“钟仆射,在下不才,愿为前部先锋,攻打河东之地,为天子分忧,还望钟仆射应允!”
李堪身后,候选亦是起身,道:“我愿与李将军同往!”
段煨适才与马超对着干,险些火并,如今见马超言辞嚣张,暗道若真让他拿下前部先锋之职,立了功勋,这关中之地,rì后还能有自己的地方呆么?随意亦是起身,道:“段煨亦欲同往。”
马超见段煨起身,不由的微微一笑,奚落道:“呦,看不出来,阅乡侯,还是个雄烈之人啊,倒是不乘你这幅长相。”
“你”
“好啦好啦!”钟繇出言劝阻,心中哭笑不得,无奈的瞟了马超一眼,道:“既然是李,候,段三位将军有心为国建功,老夫也不好佛了众位的面子不是,就由你们三人为前部先锋,率部先行,老夫与其余众诸侯引领大部,随后便至,诸位以为如何?”
“诺!”
三人闻言大喜,得得瑟瑟的接了前部先锋之职,临了还不忘示威性的瞪了马超一眼。
马超也不在意,浑当三人如无物,转头对钟繇道:“在下观这帐内,似无金城韩遂一军人物,不知此番北上,其是否会来助阵乎?”
钟繇久居关中之地,深深的知晓马,韩两家的一切恩怨,笑道:“韩将军坐镇金城,路途遥远,只怕是不能自来了,不过听闻他已是派遣麾下将领阎行领兵前来助阵,只是尚未抵达,我等不妨先行,且待rì后再与阎将军会和,为时不晚矣。”
伴随着钟繇的一句话,马超的脸色首次变得有些凝重,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心中的一个名字在不知不觉间重重的响起,几乎影响了他的傲慢的心志。
“阎行!”
*********************关中诸路北上方针已定,而冀州这面,袁尚也是领着麾下的一众兵马向着并州疾行。
为了确保冀州方面能够扎实有力的对抗曹操,袁尚此次去增援并州,只领了三千无极营,三百白马义从,一千先登营共计四千三百人众,将领方面则是配备了赵云,吕玲绮,郭淮,王双,张燕五将为辅,其余的包括司马懿,沮授,高览,审配,荀谌,田丰,张颌等全部河北旧部势力,包括归顺的黑山军,全部扔在了冀州和青州对抗曹操,并写信邀请幽州的袁熙为增援,去往邺城主持大局。
毕竟,关中军可以想办法巧取获胜,但想阻挡住曹操,没有真正的雄厚力量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天一地,两方完全没有可比性。
兵马行至冀州西界的时候,高干已是派遣了斥候向袁尚传达消息,言钟繇以三路诸侯为前部,意图先攻河东,因而特派人请命当如何行事是弃是守?若是守,又当如何增援。
袁尚得知了消息之后,沉思良久之后便告诉了斥候,河东之地乃属并州前线凭仗,坚决不弃,至于增援方面,只要高干把郝昭一人派过去便可以了。
其时郝昭已经被袁尚派往了并州,为那高干的副将。
斥候走了以后,一直跟在袁尚身边的吕玲绮不由的有些好奇,随即问道:“郝昭投效时rì尚短,且又年轻,如何能挡得住对方的三路诸侯前部?你此举未免有些托大。”
对于郝昭守城的本事,袁尚也只是仗着穿越者的优势有些知晓,但具体能力如何还真就是不敢确定。
但真金不怕火炼,毕竟把这人老这么掖着藏着也不是个事,关键时刻还得拿出去顶一顶大局。
这可以说是袁尚以河东之郡对郝昭的一个考验,可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呢?
“郝昭这个人,不言不语,性格坚毅,且沉稳不服输,这一点当初就看他跟王双单挑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试想换成你上去,让王双揍的满地找牙,连老母都不敢认了,你还能凭着一股坚强的毅力,站起身来继续让人揍吗?”
吕玲绮皱了皱眉头,道:“我听你的话,怎么不像是形容一个有毅力的人,倒像是犯贱的?”
袁尚呵呵一笑,道:“不懂了吧?犯贱也是一种才华,你看那曹操,号称乱世贱雄,当初仅有一郡之地却是百战百胜,连克天下数路诸侯,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天下的诸侯都没有他贱。”
吕玲绮闻言恍然,道:“那曹操跟你比,你们俩谁又更贱上一点?”
袁尚的脸抽了一抽,得,把自个给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