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县丞,久违了。”沮授淡然的冲逢纪拱了拱手,算是见过。
逢纪微微一诧,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哈哈哈,公与兄,恭喜阁下得脱牢狱之灾,再展凌云壮志,当真是可喜可贺。”
沮授淡然一笑,道:“我二人已被主公罢黜,从此沦为白身之人,又何谈壮志一说?倒是元图你愈发的被袁公重用了,竟是做到了无极县丞,授这里倒是要向你贺喜才是。”
听了沮授略含讥讽的话,逢纪眼中飞快的闪出了一丝恼色。姓沮的说话表面有礼,实则夹枪带棒,比之田老犟种要难对付了许多。
袁尚在旁边冷眼相看,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这些个家伙,果然都是互相瞅不顺眼,难以相容啊。
他们每个人的性格皆异,田丰和沮授刚正不阿,对逢纪、郭图等小人之姿一向就是看不顺眼,而逢纪本人对他们也是既妒且恼,几无好感,两相见面,随便的几句招呼都能闻出火药味,看来要把他们归拢到一起,确实是很难啊!
老爹袁绍整合了这么多年,也都没有做到。
看来古人的儒家方法并不好使,将来还得用我自己的招。
轻轻的甩了甩头,袁尚不理愤然相对的三人,冲着身后的众人高声叫道:“全体出发!上任无极县!”
邺城的城楼之上,袁绍身披锦裘,默默的注视着袁尚一行缓缓的向西北而去,嘴角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了一丝暖暖的笑意。
田丰,沮授,逢纪
儿子啊儿子,小规模的亲信班底看来你是有了,但中山无极县一行,你能不能将他们的心尽收囊中,整而为一,却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为父却是帮不了你。
“主公,三公子等人已是走远,天寒地冻的,这眼瞅着马上就要下雪,您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袁绍身后,张颌正襟矗立,一脸肃整的望着自己的主公。
袁绍缓缓的转过身,看了看张颌,叹道:“隽乂,中原一行,你觉得我儿显甫如何?”
张颌闻言一愣,没有想到袁绍会这么问他,随即在心中仔细的斟酌了一下言辞,回道。
“三公子行事不俗,非凡人也。”
袁绍点了点头,道:“那依你之见,此子可能为主乎?”
“这个主公英明,心中早有乾坤定数,末将一介武夫,不敢妄论揣度。”
袁绍赞赏的点了点头,笑道:“隽乂,你这脾气和秉性不错,肚子里能藏住事情,像个做上将的料。不像是高览,虽也会用兵,但性情就过于莽直了一些,心里憋不住话,就像是昨rì,他过来见我,这一路上有什么事,毫无所藏的全都跟我说了,所以说他为将尚可,若是rì后若为帅,比起你就差了那么一些。”
张颌闻言大惊,瞬时明白了袁绍的话中之意,急忙单膝而跪,道:“青州之事,末将未曾早报主公,实乃失责!还望主公恕罪。”
袁绍摇了摇头:“我又不曾说你什么,你慌个什么劲?正所谓疏不间亲,孔顺谋害显甫之事,究竟与显思有无关系,并无实质性的佐证,你心思细密,考虑颇多,至今不来禀报于我,却也在情理之中。”
张颌抬起头来,看见袁绍面带笑意,心中方才安宁。
接着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咬了咬牙,问了袁绍一句。
“主公,对于青州发生的诸事,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
袁绍的脸色骤然转冷,一股深深的复杂神色涌上了他的面容。
良久之后,方听他道:“我已是命人传令与显思,卓他速速赶回邺城拜见!显甫遇刺与他究竟有无关系,我要亲自验断!”
*********************中山离邺城的距离不近,但也不是很远。
时间过得很快,几rì之后,袁尚等人便抵达了目的地无极县。
没有热烈的夹道欢迎,没有洋洋洒洒的鲜花瓣片铺路,没有香浓的接风酒和动人万民伞,上任的过程要多简单有多简单,要多朴素便有多朴素,甚至在整个县城,都没有引起泛起多大的涟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