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军的突然杀入,改变了战场的整个形势!
面对天下实力最雄厚的枭雄的正面抵挡,以及天下实力最雄厚的贼寇从旁策应,曹军纵然是在精锐,又如何能低档的住?
伴随着无比恐惧凄厉的惨叫,曹军的阵营中,倒下了无数将士的尸体。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曹军被黑山和袁军杀得七零八落。
中军阵里,曹操紧闭双目,用略显失落和悲切的口吻吩咐着身边的传令官:“速令全军撤!改道西移,全军往并州南部进发!快!”
此刻身后有黄河,前方有虎豹,想要安全的撤回黄河南岸是根本不可能的,唯有先行西迁,rì后再做打算,方才是上善之策。
然而此时,却是已根本不必曹操下令,曹军早已被袁军和黑山军打得胆寒心惊,纷纷恐惧的向后撤退迁移。
大事得定!
撤军的鸣金声传入了战场每一名曹军武将的耳朵里,震颤着他们身体中每一丝的神经。
与赵云对战的许褚,在撤退时被其一枪刺中了手臂,虎卫军也是折损失了三亭。
张燕恶战曹真与曹休两员小将,二人虽属英才,可惜尚还是年轻,在鸣金之后,随即乱了心神,一个受伤奔走,一个失手被擒。
而其他的曹军诸部,也是或死或伤,大小损失各异。
自打白马,延津,乃至官渡之战,一直在袁军面前耀武扬威,屡战屡胜的曹军诸部,终于,第一次的大败在了袁军的面前!
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沥沥的春雨,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还越下越大,汇集在地上的积水,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不断洒落的鲜血,似乎这雨珠里都泛起了殷红的光芒。
乘着曹军撤退的时段,袁尚找了个空领着灰霜营来到张燕的面前,正逢老燕贼刚刚赶走了曹休,生擒了曹真,士气正浓,得意非常的时刻。
看着袁尚策马而来,张燕不由的仰天哈哈大笑,上下打量了袁尚几眼,接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头,道:“不粗!这一场大战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你小子身上却是一个刀口都没有,也算是出息,不枉费老子大老远的驱兵过来帮你!没给老子丢人!”
袁尚呵呵一笑,道:“老燕贼,你这话表面上是夸,可我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是不是我没受伤你这心里就不得劲?”
张燕将头一扭,很是不屑的道:“屁话!我要是那么想的,还费这牛劲赶过来帮你做什么?直接让曹操给你灭了岂不省事?”
对于张燕响应自己的号召,起黑山军全力前来相助,袁尚心中很是感动,隔着马拍了拍张燕的肩膀道:“老燕头,这回真是多谢你了,曹军号称天下精锐,又有着拥护天子的正统旗帜,你居然连个哆嗦都没打就来帮我,当真义气!”
张燕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哼道:“他娘的,汉室正统怎么了?天下精锐又算个屁!老子怕他个鸟!你小子是老子的生死之交,他们居然还敢又是破釜沉舟又是十面埋伏的熊人,分明就是不给老子面子!若是老子的好兄弟就这样被中州的狼崽子给杀了,今后黑山飞燕贼这名号还有得混么?”
袁尚闻言乐了乐,张燕这话说得粗鄙,但个中不乏义气之情,真的是很令袁尚感动。
“公子!三公子!”
身后一阵马蹄声响,打断了张燕与袁尚的交谈,却是逄纪骑着一匹黄髯马,一脸焦急的奔着袁尚策马而来。
“jì?”袁尚的头上挂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奇道:“出什么事了?”
逄纪策马奔至袁尚面前,道:“公子,主公下令,要生擒曹贼,命各军分兵奔其后而去,且主公还亲自上阵,率领一支精锐去追曹操了”
“父亲亲自去追?”袁尚顿时一惊,眼珠子差点没落下来。
逄纪焦急的点了点头,道:“主公一向心气最高,可是却屡屡败与曹操手下,更兼与其乃是故交,恩怨多年,今番得胜,意欲擒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只是,亲自率兵去擒拿,属下这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得劲”
袁尚重重的一拍马缰,不悦言道:“怎么回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老头怎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真是愁人jì啊,交给你个任务,回头你去好好批评他一下,咱打个胜仗容易吗?别让他一天天这么瞎起幺蛾子!”
逄纪闻言浑身一哆嗦,颤抖着言道:“公子这话,你让我说?”
“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忘了我怎么教你的了?”
逄纪闻言,顿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