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萍儿笑嘻嘻的用手指指身后那亭子一圈的围坐上的包袱回答,那些还没来得及摆放。
好么,出来转转而已,这丫头倒是不嫌麻烦,瑾瑜笑着摇头,又往另一边走去。
“糟了,喜子哥,我以为咱是去东山或者北山呢,光带了茶叶和茶具,炉子,没带水,这可怎么办?”萍儿在弄茶具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水好说,我知道哪里有,这就去打来。”喜子边说,一边又从马车后箱里拎下俩包来。
“对哦,我忘记喜子哥你以前打柴,这里经常来的,当然知道哪里有水了。”萍儿得知有水可以煮来给小姐沏茶,立马就高兴起来。
喜子嘿嘿笑着,拎起一个小木桶就往一旁的小路走去。
“喜子哥,远不远啊?这山上有没有野兽啊?”萍儿忽然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又怕给小姐听到,搅了她的好兴致,赶紧小跑着到了喜子身边,小声的问。
“不远,就在前面,你大声说话,我都能听到的。而且这个山上,只有山鸡野兔一些小动物,吓人的这福来镇的山上没有的。”喜子,也笑着安慰萍儿,不知怎么的,俩人一问一答之后,竟然差不多同时的红了脸。
萍儿先慌张的转身往亭子那边跑,这边喜子本来也想逃,可是看见这个先跑了,他又对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多看了几眼。可是随即,他神色就黯然下来,因为想起姑姑的话了。
姑姑特意叮嘱过,萍儿虽然只是个丫头,但是她的婚事可是由主子做主的,叫他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喜子想着,自己现如今虽然有身好武艺,可是没人雇请的话,等于什么都没有,是没有资格想婚姻大事的。
他在心里叹口气,让自己不要再想了,连能遮风挡雨的茅棚屋都没有一间,还奢望什么呢?
今个天气不错、风景不错、最主要的是瑾瑜的心情格外的好。“风中有松脂和野花的香味儿,就不用再焚香了。”瑾瑜坐在琴前,看着萍儿按照以往的习惯,要点香,开口制止了她。
“是,奴婢愚钝了。”萍儿应着,把手上的东西又放好。回头看着那边喜子拎了水来,赶紧起身迎过去,叫喜子往她手上浇了些水,清洗一下,好煮水摆点心茶具。
瑾瑜心动手动《落雁平沙》,萍儿和喜子听着这流畅悠扬的曲调,都不知觉中停下手中的动作,倾听着。即便是不懂什么音律的喜子竟然也听出了琴声中的意境,时隐时现的雁鸣,眼前就呈现出群雁降落前在空中顾盼盘旋的情景。
这首曲子,旋律起伏,绵延不断,基调静而美,却又静中有动。瑾瑜原本很喜欢的,可是自打跟曹诚之间有了那些事后,她不管弹什么原本优美的曲调,弹出的都是《十面埋伏》萧杀感觉。她也觉得那样不行,偏偏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意。
而今个,难得的心绪平和,瑾瑜自己也沉醉在自己的琴声中。一曲终了,瑾瑜也为自己今个的表现感到不可思议。乘兴又弹了《樵夫问答》和《高山流水》两首曲子,这才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琴,眼神也分外的柔和。
“东家弹的真好听。”喜子喃喃的念叨着。
“那是,咱家小姐的琴艺,别说这福来镇了,就是整个宣州那恐怕也找不出比得过小姐的。”萍儿很是得意的说着。
“萍儿,真没看出来,你也会吹牛?旁人弹琴你都听到过?”俩人的对话,瑾瑜听得清楚,笑骂着起身走了过去,坐到了铺在地上的布垫子上,用竹签扎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本来就是么。”萍儿也是笑嘻嘻的回应。
喜子推开几步,把带来的小炉子找了干松毛,点着,放进带来的木炭,准备着烧水。他忽然觉得,自己就这么跟着这位东家做事也挺好的,又轻松,又不受气的。
萍儿因为感受到小姐今个的心情是真实的好,所以也分外开心,哼哼着小曲把小点心、盐水花生什么的盛在小碟子里摆放在布垫子上。
“小姐,是自个煮茶呢?还是菊花酒?”萍儿想起来问。
瑾瑜想了一下,伸手指指酒壶。萍儿把酒壶和杯子递了过来,想起自己小姐喝酒时不喜欢人伺候,就赶紧起身,走到平地边缘的位置,忽然就看见树林中的一点点紫红,好像野果子,就问不远处炉子边上的喜子,那是什么。
喜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虽然隔的远些,却是很肯定的告诉她,那是野山楂果。
萍儿回头看看布垫子上,悠闲自得的人,想了一下,才放心的往那野果子的位置走去。喜子也站起身,站在离萍儿不远的位置,看着她雀跃的一手摘着野果子,往另一手拎着的衣下摆里放。
南山顶上,主仆三人各得其乐!而在福来镇的北山上,一口泉眼边的空地上,几十个文人雅士,正围站在一排书案旁,欣赏着几位擅长丹青者刚刚做的画。
唯独一人端着清香的茶盏,心不在焉,自个今个为何会跑到这里来?明知道那个人儿闭门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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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落了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一世,她不要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她要做下棋人。
她要主宰他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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