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选了个台子对面茶楼二楼的位置耳朵听着台上的琴声,眼睛没闲着往四周看去,已经是第六个女子上场了,她却没觉得哪个比较出众,第七个倒是赢得了一片掌声,瑾瑜无声的摇摇头,这样的水平,在她听来,连中等都算不上。
“好像很懂似的,有本事上去弹一曲啊。”展群歪头刚好看见瑾瑜对着台上轻轻摇头,就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嘀咕着。
“听过最美的琴音,再听这个,真觉的无味。”许文瑞也见到身边的人摇头,也低声的说到。
瑾瑜听了也不回头,就随口问;“你听过最美的?”
“是听过的,只可惜,那人抚琴,不管何曲子,都被她弹的充满了杀气。”许文瑞就想起那个叫福来镇的地方,来自于高墙之内的琴音。
瑾瑜微微侧头;“兴许那人是不得志之人,又或许心中满是愤恨所致吧。”
许文瑞想说应该是后者,又怕给她知道自己竟然是个爬墙头的登徒子,那就不好了,于是他选择沉默,甚至于还有些后悔,当日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瑾瑜觉得刚刚那位选手,选的那首曲子,要是弹的稍微沉稳一些,那就好多了,那个女子长的很标志,身材也好,抚琴的动作很是优美,就是给她的感觉很飘,很轻佻,当然不是指对那个女子的印象,是指琴音。
瑾瑜想说说自己的看法来着,可是又觉得不妥,也选择了沉默。再上场的人,她都没有兴趣欣赏了,全心的找人。那种预感更加强烈,就好像是山上的雷豹,已经闻到了猎物的气息一样。
许文瑞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台上,一边注意着寻找她要找的人,一边注意着身边这位。不知道她的琴艺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欣赏到。
瑾瑜的感觉很正确,台上进行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候,她找到了要找之人。那头变态的笑面虎,就在离看台很近的位置,看着那张面孔。瑾瑜想起,当日见到时。怎么就会觉得他是四个人之中,比较正派的那个呢?
看着他的目光追随着一个身穿粉群的少女上台。抚琴。终于出现了,那今个就做个彻底的了解吧。“叫你的人帮我盯着那个穿青衣的人,不要惊动他,查查他在何处落脚。”瑾瑜不想被旁人听见,就踮起脚尖对着身边这位的耳朵小声的说。
耳边的热气和她的声音,让许文瑞觉得一震酥麻自耳边开始往全身蔓延。喉结艰难的动了动,也低头歪过去,心砰砰乱跳的在她耳边确认。俩人如此,旁人只认为是一对小夫妇在说悄悄话。
冯贵刚巧看过来。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把手上的一粒花生就丢在展群头上,展群刚要开口骂,就看见冯贵跟自己挤眉弄眼,往那边一看,正好看见自己的好兄弟在跟那女子咬耳朵。
哎呀,进展还挺快的么!看样以后不用挨巴掌了,这是不是叫先苦后甜呢?
另外俩反应的有点迟钝,等他们也往那边看的时候。只看见主子示意他们过去。
“我什么都没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冯贵和展群俩人挤过去后,争先恐后的强调着。
许文瑞没听明白什么意思,顾不上别的,揪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要找的人,衣着位置。反正面貌他们看了画像,是弄不错的。
冯贵就是被揪住衣襟的人。以为主子要施暴,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谁知道。原来闹了乌龙。赶紧的点头,一个一个以咬耳朵的方式。传达了主子的意思。
“留下俩吧。”展群有些不放心的说到,抓那人是帮程姑娘的忙。可是谁能保证这里没有想要好兄弟命的人呢。
“都过去吧,这里有我。”瑾瑜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开口了。
什么?有你?展群几个人听了是真的想笑了。有你有毛用啊?难不成你还能独挡一面?得了吧,真的有事,你不给大家拖后腿就算不错了。弄不好啊,还要连累别人保护你呢。
有能耐的话,怎么自个不去跟着那个什么笑面狼呢?真是的!这女的脑子里怎么想的啊!
“少罗嗦,赶紧去,这点事都办不好的话,以后也不用跟着我了。”许文瑞见几个人没挪窝,阴着脸低声的凶着。
“就知道凶,凶,凶!”展群不满的嘀咕着,招呼另外三人从四个方向开始盯着那个人。
距离近了一些,在那人往四周张望的时候,四个人心里都是一个念头,艾玛,没想到那个女的这么厉害,画像上的,跟这本人那是一模一样啊!
笑面狼也说不清为什么,这几日就觉得心神不宁的。晚上,还老是做恶梦。眼睛一闭上,就看见脑袋转了方向的老四,还有胸口上插着木棍的老三,凄惨的喊他,喊救命,喊报仇。
他最怕的是梦到老大,因为老大的死状最恐怖!当时他觉得不对劲,是进去帮忙来着,可惜见到的是老三和老四温热的尸身。老大么,是他逃走后,在山林里躲避了两个多时辰后,确定那女魔头已经离开,才返回看见的。
虽然不是亲兄弟,虽然他没义气的逃了,但他为了让自己心里减少些内疚,所以他回身去,找到三具尸身,挖坑把他们埋在了一起。临走对着土堆磕头,告诉他们冤有头债有主,去找那女魔头索命,千万别找他。
那样的女魔头,应该也不敢到京城那边混的,所以,他东躲西躲的,决定进京。路上也想犯案来着,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了。逃亡的路上听说这里有女儿节,想着玩弄个最出色的,等进京后坚决要控制住自己,几年内先不要干那这样的事,这才拐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