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褶,你可喜欢我的似锦?】
润褶是小二的字,他姓白,叫白润褶,但长辈们都时长唤他润褶。
白润褶无波无澜的平和眼眸中终于划过一丝涟漪,但很快又消失无影。
【师叔,请莫要开此玩笑,师妹对我只有兄长之情,而我对师妹也只有守护之谊。】
他微顿片刻,继续不卑不亢的说起来。
【以后不论师妹有任何艰难险阻,我都会保她护她,但……】
石头截断了他的话。
【我明白了,你去吧。】
【是,师叔。】
白润褶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好似尽是无可奈何的忧虑。
白润褶顿时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沉重起来。
他知道师叔的意思,可师妹那样的性子,怎可强扭?
一声轻微的叹息也从他的口中溢出。
那个她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的人啊,又怎是好相与的人啊。
石头转身走进屋内,坐在屋里桌子旁边唯一的椅子上,兀自出神。
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那个藏在墙角里的人皮面具。
石头顿时一个激灵,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几乎是抢步来到那面具跟前,仔仔细细地瞧着。
那面具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从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仿佛露出了被遗弃之后的狰狞。
石头脸上的神情渐渐的演变成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害怕与怒不可遏。
他气极而笑。
【好!好!真是好的很哪!尚似锦!】
他一把扯过人皮面具,捏在手里,紧紧地,紧紧地握着,好似握住了谁的命脉一般。
【你不听我的话,不听我的劝,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自生自灭好了。】
有眼泪从那双天生凌厉的眸子里夺眶而出。
他竟然哭了!
仿佛有不可抑制的悲痛与不可发泄的怒吼,融化在他的泪水里,被悄然释放了出来。
尚似锦推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石头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怔怔出神。
整个,甚至整个灵魂都散发着颓靡的疲惫,没有一点儿精神。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好像是偷偷哭过,又好像是熬了一个通宵。
那里已经没有了以往那种天生的凌厉,显得酸涩又迷茫。
被打开的窗户外,磅礴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棂上,溅到他脸上,身上,但他完全毫无所觉。
尚似锦如湖水透亮的眸子微微一动,豁然瞧见了石头手里紧捏的那副人皮面具。
她美丽的瞳孔倏然一缩,心下顿时一惊,一沉,一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