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们两那关系,还是得再相处相处的。
父子两哪有那么生分的。
而且回头她去读书,贺予执总归是要跟贺山南待在一起的。
她安排得挺好的,就等贺山南点头。
倒是迟迟没有听到贺山南应下。
还是说,她亲哥去世下葬,他觉得不吉利?
就在沈书砚打算开口的时候,贺山南说了一句:“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啊?”沈书砚有些意外。
或者更多的是惊讶。
这可是给沈书墨下葬啊!
彼时,贺山南又说:“只是陪你去,又不是给他抬棺。”
按照贺山南的性子,大抵还要来一句“沈书墨也配我给他抬棺”,不过忍住了,没说。
贺山南说:“西郊墓地地处偏僻,你忘记你上回在那边——”
“是呢,你上回还陪人家去给人姑丈下葬。”
不说这个事儿还好,一说,那些事儿又浮现在脑海中。
何况,也没过去多久。
贺山南解释道:“也就是开个车,没做别的。后来仪式的时候,我也没去参与。”
感觉这个礼数做了,又像是没做。
虽然还想再说一句,那会儿他两都单身,和别人有什么牵扯,似乎也不违背道德。
“行吧行吧,睡觉睡觉。”沈书砚将被子拉高,倒也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本来也就是随口一提。
贺山南嗯了一声,“睡吧。”
“我再去喝杯水。”刚说了要睡觉的人,忽然又掀开被子。
一点不安分。
贺山南摁住她的手腕,说:“我去给你热杯牛乳。”
“我自己去吧。”
男人已经从床上起来,捡起旁边的睡裤套上,“你以前差使我不是挺利索的么?”
“看你太累了。”沈书砚撇撇嘴。
“没事,我不累。”他话里有话地说。
沈书砚往被子里面缩了一下。
贺山南说:“热牛乳比热水更助眠。”
其实同床共枕的人更能知道身旁的人晚上有没有睡好。
哪怕她不翻身,尽量维持呼吸的均匀,但就是感觉到她没有睡好。
思来想去,那便是沈书墨的去世。
虽然先前的确是因为他在纽城有事儿耽误了没有及时回来,但那会儿她心里,肯定特别希望他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