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跟四爷说这个事,四爷皱眉:“暂时不用管。”
小打小闹你根本就无法撼动人家的利益链。
金保奎的钱来的肯定不对,这么短的时间在这种情况之下,钱肯定不是别人自愿入股来的。能是哪里?除了基金会再没别处。
可基金会既然给钱,别管走了谁的门路。人家那手续你查去吧,一定是给你准备的很齐全。要不然他不能这么大张旗鼓。
四爷就道:“厂子建起来了,又跑不了。他这钱是投入这一部分了。明年他还有一拨钱要花,收购药材,咱们是现钱结算的。他要是不现钱结算,别人也不能给他。至少大部分人不会给!他还得从基金会拿钱去收购,其实大部分人是没有受损的。”
最后谁承担了风险?
基金会!
金保奎一定承诺了高额的利息,或是愿意划股份给他们,想得利益,那就得冒风险。
两口子说这事呢,却不知道隔壁金家自有精明人看的清里面的套套。钱果果就抽出一万给杨碗花,“这钱呀,您给您存着。找个利息高的地方,一年两三千都有可能。光利息就够年打牌用的了……”
杨碗花特诧异,这一年,真的!她把小儿媳伺候的那当真是没话说。二十四孝的婆婆也就这样了。但其实一直也没多给她啥,当然了,也没叫她吃亏就是了。唯一闹心的是,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两口子没个孩子,偏她还不敢催。正闹心这是捂不热的,没想到转脸塞了一万块钱来。
这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一万块钱她收了,“回头我就存起来!”
“找个熟人,谁给的利息高就给谁去。”
“老杜其实还算厚道!”
“他也就给一千七八的利息,那你知道他转手再放出去,他从中抽多少吗?”
“七八十?”
“七八十人家才不干这费劲巴力的事呢。”钱果果压低了声音,“少说也在七八百!”这么多!
“他把钱放给谁了?”杨碗花好奇的很。
钱果果越发的小声,“别叫爸知道,要不然要恼的。您知道三叔那个相好吗?”
大丽?
“对!听说这个女人的路子很野。”
可再野人家也不能给这么些利息呀!
“咱家上次咋赔的您忘了?这有些生意,一把做成了利润翻倍,资金就是需要的急,就像是咱们之前一样,再高的利息再也要用人家的钱,为啥呢?因为咱们要是做成了买卖,这利润更大。不过是用房子啥的做了抵押而已。”
懂了。她就是把零散的钱攥成一块,放给急需钱又不在乎利息还能给抵押的人。
这听起来很保险呀!抵押将来卖了资金就回来了,没有啥风险呀!
“我明儿就偷偷找大丽去!”杨碗花把钱塞到棉睡衣里面的兜兜里,“得亏你提醒,要不然每年叫老杜密下咱家多少钱。”
钱果果笑笑就回自己的屋去了。
金嗣明正在家呢,看了钱果果一眼,“你又撺掇妈干啥了?”
钱果果自己给自己倒了热水,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白眼翻他,“你这人真是天生凉薄还是怎么的?你哥跟你嫂子这是摆明了被人挤兑了呀!这边才说金保奎啥也不是,结果那边大张旗鼓的就一百多万的建厂,干啥呀?怼上了是吧!他那钱咋来的,名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要瞧瞧的别声张,别整的你多能耐似得,也罢了。你这么着是想干啥呀?金嗣明,人家欺负到咱家头上来了。还问我想干嘛?我能干嘛?这一万块钱我就是扔出去听响去的!这钱一旦扔进去,我就找到对方的泡了……这泡被我逮住了,那我啥时候想捏啥时候就捏。别看钱不多,但证据拿手里了呀!这就是个根线头,我拽着不撒手他们就得怂。咱家谁去放这个钱都不合适,就咱妈合适。她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她跟你嫂子不合,那她跟儿媳妇对着干有啥奇怪的。不是我要撺掇妈,是除了妈谁也不合适。”
“干把你能耐的?!”金嗣明也白眼回她,“我哥我嫂子精明着呢,要你操心?”
“你这个人!”钱果果气的坐直了,“独木不成林,这道理明白不?你哥对你可不错,咋个意思呀?事来了,人家不开口你就不管呀!你这种人呀……你要做生意,我跟你说,你这个生意也一样做不大。知道为啥不?”
轮得到你来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