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有什么事情好好说,现在的身体可不比以往,先起来!”
“臣妾谢皇上恩典!”
令妃半推半就的随着乾隆的动作起身,似站不稳一般,一个晃身,就弱弱的倒在乾隆的怀里,有些慌乱的偷瞄了一眼乾隆,那娇羞的神色,恰好的闪躲,更是让乾隆满足了那大男人主义的心思。
“臣妾今早听闻御花园牡丹盛放,惊喜之下就让手下奴婢去采摘一些置于宫内,想着可以和皇上共赏……”说到这里,那嫣红的脸蛋,美眸中盈盈秋水波荡,欲语还休的羞怯,无一不诉说着小女儿的娇态,“却不料这奴婢笨手笨脚的,居然冒犯了独自一人在御花园玩耍的十二阿哥,九阿哥心慈,只是责打了这奴婢十大板就免其死罪,但臣妾却是心下难安,十二阿哥身份尊贵,岂是这卑贱奴婢可以冒犯的,但求皇上念在这贱婢是因为臣妾的命令才不小心冒犯了十二阿哥的份上饶了这贱婢,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愿向皇后请罪,甘受责罚!”
听见令妃话中提到了九阿哥,乾隆的眼前不由得晃过了永瑜那冷淡的眉眼,墨黑的双眸,带着沉淀的清冷,似无数星辰坠落,溅起了璀璨的光华摇曳,那紧绷的小脸,严肃的非常可爱,让他很想捏一捏,还有那双小小的手,纤细修长,形态优美,如玉一般的温润触感,带着稍稍的冰凉,引人留恋……
突然间泛起的思绪一发不可收拾,面对着令妃那娇弱柔美的姿态,刚刚还心神荡漾的乾隆此刻却再也无法兴起波澜,那往常极为心喜的娇羞媚态,顾盼间的盈盈秋波,再也入不了眼,想起自己似乎已有许久不曾见过永瑜,乾隆决定,一会儿从令妃这里离开后就去撷芳殿和永瑜培养培养感情,这么久没看见朕,永瑜一定很想朕了吧!——白天里头睁着眼睛做梦!乾隆这厮也算是一朵奇葩了╮(╯_╰)╭
“皇后?”刚刚从自己的白日梦里回神的乾隆听见了这个令他不喜的词语,反射性的就皱起了眉,想起皇后那张严肃的脸就忍不住郁卒,整天规矩规矩的,难道他这个皇上做什么还要听她的不成?“这十二怎么会一个人在御花园?皇后是怎么照顾的?十二也是,快到进上书房的年龄了,居然还尽想着玩耍,实在是不知进取!”
令妃见乾隆那眉宇间对皇后的明显的厌恶,心底忍不住冒起了喜悦的泡泡,于是明面上就更加的表现出她的温柔善良了,“皇上,千万不能误会皇后啊!皇后娘娘的爱子之心,令臣妾也常有感动,这次十二阿哥会一个人,臣妾想肯定是皇后为照顾十三阿哥而劳心劳力耗费心神,才会不小心让十二阿哥落单的,至于十二阿哥,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臣妾相信,到了年龄,十二阿哥肯定会懂事的,皇上莫要动气啊!”
一番话,那是句句赞美着皇后字字帮着十二,只是只要有人稍稍一思索,就会发现其中那似乎无意间指出的问题,至于那个“有人”是谁嘛,看乾隆的反应就知道了。
“十三有那么多奴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还需要她耗费什么心神?既然皇后她照顾十二十三就没办法皆顾,那朕就帮她减轻负担,哼!”怒声说完这些,乾隆就叫一旁的传旨太监高玉,“传朕旨意:皇后贤良淑德德容兼备,朕特念其照顾两位阿哥劳心劳力心力交瘁,故而体恤其辛苦,后宫事务交由令妃暂代!”
“皇上——”乾隆刚说完,令妃就一声娇呼,“万万不可啊,臣妾何德何能暂代后宫事务?皇上,三思啊!”
“令妃不必多说了,朕旨意已定!”乾隆对皇后那是已经到了极端厌恶的境地,其实也很容易理解,皇后多次的公然反对之语那就是生生的驳了他的面子啊,对于乾隆这种极好面子之辈,怎么可能还不对皇后厌恶到骨子里啊!“高玉,还不快去给朕传旨!”
“遮,奴才遵旨。”
看着高玉领旨退下,令妃低垂着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本来只是想对皇上上点眼药而已,却不料这收获的惊喜超出了意料,让她喜不自禁。
控制了一下表情,令妃抬头,对着乾隆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喜中夹着不安的目光,泪光点点,眉眼含娇,开始用卑谦的语气说着对圣恩的感激,莲脸生春,秋波送媚,其中的意味那是不言而明。
只可惜,这次乾隆的脑电波不在服务范围内,硬是没接收到令妃的诱惑之态,有些心不在焉的安慰了令妃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延禧宫,令妃笑盈盈的恭送乾隆,这次因为惊喜过大,令妃倒是没有如往常一样让人打听乾隆的去向,回到延禧宫内偷着乐去了。
吴书来再次客串真相君
而乾隆,走出延禧宫后的目标非常明确,直接摆架撷芳殿,目的为何,这吴书来也第一时间就明白了,看着乾隆那喜笑颜开的欢乐样,吴书来有些惊讶,这万岁爷对九阿哥原来不是突然间抽、唔的恩典啊,看来万岁爷对九阿哥是真的挺喜欢的,至少,现在是十分喜欢的,至于他说这话的凭证,只要瞧着万岁爷这笑脸就知道了,毕竟当初在得知令妃娘娘有孕时都笑的没这么灿烂过,只是啊,我说万岁爷,您是不是忘记了,九阿哥现在也是皇后名下的阿哥啊,您这才刚刚明褒实贬了人家的额娘就去找九阿哥,就不怕九阿哥认为您是去找茬的吗?
说实话吧,这乾隆还真忘记了永瑜现在记在了皇后名下,毕竟刚刚那圣旨上提及的也是两位阿哥而不是三位,于是,完全把这档子事情给忘记了的乾隆会杯具,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
乾隆下的是圣旨而不是暗令,所以很快的,这个消息在整个皇宫内掀起了轩然大·波,小明子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永瑜正在练着他的毛笔字,手一抖,墨水滴落,在纸上晕染开了一团污黑。
把毛笔放在笔架之上,在奴才们端来的水盆中净手,用毛巾擦干,整个过程,永瑜都一言不发,脸色冷峻,神色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明子也很有眼色的挥退了一旁的奴才,站在边上,安静不语。
要说永瑜对皇后有多深的感情,那也不然,对于皇后,永瑜并没有开始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毕竟,他和皇后也只是相处了月余,而且这相处,还只是每天额定的请安,并没有过多的深入,这样的相处,会让永瑜对皇后产生类似亲情,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从他记在皇后的名下,他和皇后就算是处于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最起码,在外人的眼里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皇后被夺凤印,于他而言并不是好事,而且,永瑜想起了对着自己满心依赖的永璂,还有皇后那一声虽轻但坚定的道谢,那声道谢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同样的,对于自己的孩子都用尽了全力的去爱护,这样的母亲,他无法去讨厌。
这乾隆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啊,宠妾灭妻、沉迷女色、冷待嫡子,视皇室的规矩为无物,竟然把凤印交给一个连旗都没抬的包衣,呵,希望去五台山祈福的皇玛嬷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可以坚持的住啊,当然,前提是她能够知道!毕竟,乾隆怎么说还是一个皇帝,虽然因为对方是皇玛嬷而没办法把这个消息完全封锁,但推迟个几个月那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正在永瑜心底对乾隆的所作所为冰冷嘲笑时,就听外面一声“皇上驾到!”,顿时,永瑜的脸扭曲了一下,愈加的冷峻了,这乾隆,莫不是来找茬的?于是,吴书来啊,你真相了!
其实也怪不得永瑜会这么想,这乾隆前脚才架空了皇后实权,后脚就来他这里,不是找茬是什么?关心?别开玩笑了,莫说永瑜连之前那段乾隆天天来报道的时间都没相信过乾隆的真心,更别说是相信已经有差不多半月没有找他的乾隆会无缘无故的跑来关心他了。
最重要的,才把令妃身边的奴才打了,这半天不到的时间圣旨就来了,乾隆做出这件事情的原因,猜都不用猜了,不就是为了他的爱妃出气吗?这样的话,连没有动手的皇后都被这样了,那他这个动手的又该是怎样的惩罚呢?带着这般的讥讽冷嘲,永瑜面无表情的走出内室迎驾。
撩起了衣服下摆,永瑜就直直的单膝跪地,“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问安的话才刚说完,乾隆就亲自把永瑜扶了起来,这天气这么凉,永瑜怎么的就这么的跪下了呢?受了凉怎么办?现在都这么瘦了,再受凉的话可就不好了!
“永瑜啊,快起来,朕是你的阿玛,以后无需行这种大礼!”
在乾隆的手碰到他的一瞬间,永瑜差点就条件反射的把乾隆的爪子从自己的身上一巴掌拍下去,在心里对着自己默念了N遍他是皇上自己不能任性才压下了那种厌恶感。
好吧,上一世家人的万般宠溺给永瑜带来的后遗症那还不止一点两点,这不喜被自己反感的人接触就是其中之一,一开始也只是不喜欢而已,只是后来,在父母和哥哥那种毫无原则的溺爱纵容之下,逐渐的升级了,讨厌一个人,那就是由心理延伸为生理上的厌恶,说白点,这就是一种心理毛病,在这古代还真没法治,而在有的治的现代,永瑜他不乐意治,和永瑜一样脑思维其实偏向诡异更多一点的家人也乐得永瑜保持这种心理。
这样周而复始的,就让永瑜越来越严重了,这不,就是对皇帝的戒备和谨慎都差点没压住这种心理反射,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表示了永瑜对乾隆尤为警戒和怀疑的态度了,毕竟当初,永璇他们第一次碰永瑜的时候,永瑜的反应都没这么大啊。
僵硬着身体顺着乾隆的搀扶起身,对于乾隆的这种恩典,永瑜随口就应下了,“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听见了永瑜的回答,乾隆那张够得上上等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