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说完,最后还是离开了这间厢房,独留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床边,盯着房门瞅了半晌,才像是回过神一样的,开始慢吞吞地躺在了床上。
我的伤势在右肩,所以只能侧躺着面对着房门的方向。
虽然知道现在最需要的其实就是养精蓄锐,但我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稍有风吹草动,就忽的睁开眼睛张望,可每次都什么也没看到。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奇怪了,所以让我无法安然入眠。
而且我仔细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竟然发现比起安澜所说的什么“炼校为蛊”,更让我心情不宁的,居然还是他本人!
那些暧昧的话语和动作,还有这整间“熟悉”的厢房……直到现在都让我的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静不下来。
明明之前还在为学校被不知什么人炼成了巫蛊而在恐慌,却在听到安澜那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话语之后,就变得莫名心安起来。
我从第一次见面之时,就觉得他十分的亲近,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但我就是相信他,喜爱他,他的一句话就能打消我的所有疑虑,甚至在和他见过面的第一晚,我还没羞耻的做了跟他的春梦……
等等,梦境?
我怔住了。
想到这里,一种疑惑终于钻出来,压倒了所有思绪,占据了我全部的心神。
为什么我自己做的梦,会梦见安澜的家呢?
我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打量着这间厢房,越看脸色越古怪。
像,太像了!
我可以很确凿的肯定,这里就是我梦境中所出现的那间厢房!
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啊!
我的脑袋糊涂了,隐隐约约中我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
所以我呆坐在床上想了半天,终于在一次目光不经意中,扫过我的下身,突然凝视在腹部上,整个人抖了个激灵。
对了,孩子!
我现在的肚子里,有了个孩子!
之前的气氛太尴尬,再加上安澜说出来的话几乎每一个都相当于一颗炸弹,将我的心思炸的恍恍惚惚的,以至于让我直接忘了孩子这茬。
直到现在夜深人静,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才让我回想起来。
而一想起来,我就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的思考过这个孩子的来历。
按理来说,女人怀孕都是要做那种事情的,不可能跟男人拉拉手就能生小孩。
可我却从来没跟男人上过床,又哪里能来的孩子呢?
这个疑问曾让我苦恼万分,但现在看着这间让我感觉“熟悉又陌生”的厢房,心里却好像有了答案。
这个孩子,一定跟我的那些春梦有关……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跟安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