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太液池的太监急慌慌地跑到了景仁宫。
“姑姑,劳你禀告一声,咋家有要事急需见皇后娘娘。”
门外的绘春见这大总管跑的满头是汗,这胖而圆滚的身上都覆着一层油腻子。
特别是在讨好绘春时,那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挤成了一团,只能看见一条缝。
绘春见他着急的原地踱步,安慰道:“公公别急,我马上去禀告娘娘。”
不一会,绘春就出来迎他了,他都等不及绘春说话,点了个头就直接冲了进去。
一到正殿,郑文就“噗通”一下跪在皇后面前。
欲语泪先流,声音千转百回,抑扬顿挫
“娘娘——”
皇后手一抖,一个好好的字就这样毁了。
剪秋见娘娘有些不悦了,连忙开口问道:
“怎么了这是?好好说!”
一说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就算了,还哭的这么难看!
郑文抽出怀里的小粉帕子,不知道是从哪个宫女手上拿的,擦了擦眼泪,一个大男人偏偏做出一些娇柔又做作的动作。
“奴才今日早起去太液池巡查,发现白鲟鱼少了两条,奴才以为它们是跑去那玩了,可……”
“可……”
说到这里,郑文又哽咽的不说了,眼泪巴巴的往下流,满脸都是悲痛欲绝,搞得跟他死了爹一样。
皇后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眉心都拧成了个“川”字,剪秋连忙上前给她按按,又催促郑文道:
“行了,快别哭了,后面怎么样了”
剪秋也有些不耐烦了,声音也带着些火气。
郑文听出了她的语气,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按理来说他的职位和这剪秋来说可是差不多的,不过是她跟了个好主子罢了,竟然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
郑文继续委屈巴巴的说道,声音还有些抽泣。
“晌午……的时候,奴才又叫人给它们喂鱼食,结果还是少了两条,以前是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后面奴才还叫人坐小船去湖里看看,结果也没找见那两条鱼。”
“奴才……奴才……奴才该死啊”
说着说着,郑文又磕头痛哭,满脸的肥肉夹杂着眼泪鼻涕,看的皇后胃里一阵翻涌。
“呕……”
皇后扭过头去,弯着腰干呕个不停。
剪秋和郑文吓了一跳,剪秋连忙上前去端茶递水,轻拍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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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急冲冲的对着郑文大喊,
“叫太医啊!快去!”
郑文才从震惊害怕中回神,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