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和往年一样,不过是坐在上面的人换了。
胤禛看了看以前他坐的位置,宴席间干了什么果真是一目了然。
原来当时皇阿玛是能看见他们在下面的小动作的!
现在回想起当时那些幼稚愚蠢的举措,心里还有点不自在。
胤禛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却没感觉到半点酒味。
一抬头就看见苏培盛哭着求饶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就是白水!
苏培盛的眼神慢慢地不经意间瞟向华妃娘娘,脸上还带着为难。
胤禛也跟着看过去,年世兰还对着笑的一脸狡黠,坦荡又无辜。
真是调皮!
胤禛也没有让宫女拿去换酒了,就拿着白水喝。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表面上其乐融融。
席间皇后并没有过来,乌拉那拉氏·星禅坐在下方,看着高处空缺的皇后位置,
心里慌乱不已,酒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他不知道皇后为什么没有过来。
按理说皇后生子,是举国同庆的大喜事,可不管是朝中还是宫中提及的人都非常少。
更有甚者,外面许多百姓都不知道皇后生了个嫡子。
连现在这么重要的宫宴皇后娘娘也不参加了,到底是发什么了?
乌拉那拉氏·星禅任职的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官,这还是仰仗了他阿玛费杨古的关系。
到现在他四弟九格都还没有任职,全家都对他寄予厚望,也好将他们满洲正黄旗的荣耀延续下去。
过年期间皇后估计会召见宗妇,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别人捎封信进去。
星禅没别的办法,他夫人还没有诰命,进不去。
额娘最近身子也不大好,时常咳嗽,吃药也不见好!
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挤在一起,星禅心里也烦躁的很。
年世兰对着不感兴趣,百无聊赖的摸着腿上趴着的团子,
年年都是这些把戏,都快看腻了。
不过怕待会放爆竹吓着团子,她把团子也带来了。
宴席间的肉都冷了,结成白色的膏状,看着就很油腻。
年世兰心头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道:“颂芝,找人将这些东西撤下去!”
颂芝看了一眼,连忙招呼几个宫女将膳食撤了,又让人重新烧了一壶花茶水来。
“娘娘,喝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