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蹲在菜地旁边的池江河回头,看到贺钧川扛着的包袱,他震了震,才道:“原来你是真有事啊!”他还以为是贺钧川的推辞之言呢!
毕竟这货从小就是个芝麻馅,他哪想得到贺钧川其实大多数时候耿直又直白呢。
贺钧川冷淡地瞥他一眼,没说话。
真芝麻馅汤圆,看谁都是黑心。
俩大男人又随口说了几句,也没继续废话,反正池江河到了贺家还得跟许白棉再说一遍,这会儿他也懒得多费口舌,索性靠着座位假寐。
等再睁开眼,已经到了贺家门外不远处。
贺钧川一如既往地把车停到派出所附近,才拎着东西下车,顺便等池江河一道。
池江河整理了一番仪容,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问道:“你爸是不是也在家?”
“是啊,”贺钧川疑惑地瞥他一眼,像是不理解池江河为何有此疑问,当初老贺退休也没瞒着谁,来到蓉城后,除了见过沈家人,其他人都没见,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
池江河明显也是知道的这一茬才对。
“怎么了,你害怕我爸?”
老贺的名头比贺钧川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贺钧川还年轻,名声没传的那么嘹亮。
别看老贺在家里寡言少语勤快能干,在外面,也是声名赫赫的。
而贺钧川和老贺像个九成,气质什么的则是十成十的相似,只是老贺现在脾气比以前好多了。
即使池江河突然打退堂鼓,贺钧川也能理解。
他一边敲门等人开,随口道:“你如果不想进去,就在外面等会,我……”
话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
看见清丽温婉的亲亲媳妇儿,贺钧川脸上的表情瞬间波动,从冷淡转化为某种池江河现在理解不了、但没多久就如出一辙的表情。
“棉棉!你怎么出来了?”贺钧川往院子里探头看,“咱爸妈和俩小的去哪了?”
许白棉往后退开半步,给他们让出正门位置,才道:“咱妈说是去文工团一趟,带着婧瑜一起去了。”许白棉当然也想去,但云若锦跟她说,文工团最近在排练中秋文艺汇演的节目,人又忙又乱,许白棉也就没跟着过去。
至于老贺?
许白棉指了指院子:“喏,爸他在那呢!”对着个象棋,已经半天没吭声了。
许白棉看不懂。
所幸,老贺不需要许白棉捧场,自己一个人下棋也不亦乐乎。
许白棉没什么事,就在院子里给未来的宝宝做衣服,针线篓子都还搁在椅子上呢。
“少做会儿啊,别累着了,”贺钧川瞅了两眼,先关心许白棉,待看见她点头,且把针线收起来,才去把自己扛着的包袱放好,随口问道,“还有剩饭没?池哥还没吃饭!”
姓池的吃点剩的得了,糙男人没必要吃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