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负责的右路防守虽然进攻海盗不多,但是因为毗邻断崖,因而守卫起来格外不易。文『Ω┡学ΩΔ迷WwΔW.*WenXUEMi.COM海盗对这里的进攻,可以依凭山势,稳步推进,而阿和对友由于势单力薄,根本不足够截击他们的入侵。
阿抱定了必死的信念,虽死无憾,他绝不允许海盗前进一步。队友在不停地开枪还击,阿则是凭借着自然的涵洞,居高临下,来回穿插,不时开几个冷枪。海盗也是熟悉这些涵洞的结构,于是在四通八达的涵洞内,展开了交锋。
因为涵洞内仅凭天光,而里面则暗无天日,稍有一些动静,就似乎被放大了无数倍。双方都屏息不动,阿决定先制人,他摸起一块石子,朝着对面的涵洞扔进去,海水刷刷地涌进涌出,陡然让这个石子搅乱了格局,海盗的耳朵也是锐利异常,一听见声响,便四下里朝着石子的位置猛烈的射击,在暗黑的环境下,火光很容易暴露行藏,枪口开火的光亮,使得阿现了海盗的匿身之所,他也不敢开枪,掏出一排小刀,“嗖嗖嗖”抛了过去。几个海盗应声而倒。
这却使得海盗变得异常机警,他们转换了地点,阿如法炮制了数次,皆不奏效。他一筹莫展。
海盗却渐渐现了他的行踪,因为刀子在抛出的瞬间的风声由弱变强,海盗循声而至。“砰砰”,阿中弹倒地,他把守着上山的涵洞,倘若他倒下了,海盗就会通过涵洞上达山顶,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阿举起了枪,不停地射击,他已经中弹了,能够杀死一个是一个,果然又有两三名海盗被枪击中。但是更多的子弹飞了过来,阿的身上顿时成了靶场,他用最后一丝气力拉响了手雷,身上捆绑的五颗手雷同时爆炸。“咚”一声巨响,涵洞被炸塌了,所有的人被埋在了下面。
这半撇山瞬间坍塌,轰隆巨响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巨大的冲击力使阿的对友也一个跟头栽了下去,他含着泪,掏出尖刀,不停地猛刺,剩余的三个海盗俱被他杀死,他正转身之际,赵一眼举起手枪,侧着头,远远地瞄准了方位,嘴里念叨着“啪”,子弹飞出,队员被击中了心脏,倒地身亡。
除了赵一眼和身边的四五个海盗,所有的海盗均被消灭,如风点算了一下人数,也只有他、孙墨琛和另一个队员。十个人来至岛上,一场混战下来,死伤大半。这是敢死队成立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赵一眼遥遥地喊道:“有本事我们一比一对打,靠枪弹算啥本事。”
如风也是血涌上头,他把枪支仍在一边,把身上的刀也抽了出来,仍在地上。
赵一眼也扔掉了手枪,两人来至一处开阔平地,施展开了拳脚。
双方拱手之后,每个人的眼里都喷着怒火,赵一眼身长八尺有余,比如风高出了一头,他直愣愣冲了上来,冲着如风的头就拼命地砸下去,如风举手隔开,然而赵一眼的千斤力道把他压下啦沙子里,如风跪在地上,脸上肌肉紧绷,赵一眼在哈哈大笑。
孙墨琛看如风招架不住,自己也欲冲上前来,奈何如此一来胜之不武。
如风强忍着重压,将手往前一推,然后借助力道的空隙,滚身数米,逃了出去,他不住地喘着粗气,脖子里的青筋暴起。
赵一眼快步数下奔了过来,他横起一脚,如风经过上一招的交锋,意识到以硬碰硬,自己吃亏太大,他决定采取避实就虚的策略,他反身横躺在沙滩上,避开了赵一眼的腿力,然后翻身跃起,对着起后背就是一脚,正贴在赵一眼的后脑勺。
赵一眼向前趔趄了数步,他甩了甩头,回过神来,瞪着如风。
几个海盗要冲上前来,孙墨琛举枪喝退,海盗便收住了脚步,双方虎视眈眈,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一眼被激怒了,他怒吼着,左右开弓,两个腿交替着踢了过来,如风上挡下格,奈何不是赵一眼的对手,被一脚踢出数米远。
还好是沙滩,如风并未受多种的创伤,他站起身来,擦了擦嘴上的血迹,忽然觉得胸口被一脚踢得疼痛难忍,赵一眼的脚又飞了过来,如风挽住他的脚,向前来了开去,赵一眼被放倒在地上,如风紧接着将脚踏了上去,把赵一眼的腿踏折了。
赵一眼从袖中抽出一把刀来,就冲着如风刺来,如风没料到他有此举,腿上被扎了一刀,一个趔趄栽倒在地,然而如风毕竟身形小巧,他借着栽跟头的时机,夺过刀柄,将他扎向赵一眼。赵一眼则是横手挡了下来,他一个巴掌把如风拍倒在地,如风昏死过去。
这时候海盗和孙墨琛他们全冲了上去,双方相互射击,一个子弹朝孙墨琛飞来,队员把孙墨琛一肩撞倒,自己中弹身亡。
孙墨琛举枪把其余的海盗击毙。
赵一眼却从身上又抽出了一把短枪,朝孙墨琛设计过来,如风渐渐从地上苏醒过来,他一见这情形,挣扎着摸起地上的尖刀,刺向了赵一眼的心脏。
赵一眼只是盯着孙墨琛,没想到如风爬了起来,刀从后项刺了进去,“噗嗤”一声。
赵一眼仰天长号,一头栽到沙滩上。
如风和孙墨琛都瘫倒在地,所有的队员都死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人,所有的海盗也死掉了。
海风呼啸,吹卷着沙滩,海潮又涨了上来。天上乌云翻滚,朝岛上涌来。“喀拉”,一个闪电,滂沱大雨瞬间而下,把所有的血迹和尸体都裹挟进了海水里。
两个人就在泥水中呆呆地坐着,任凭风刮雨落,潮涨潮歇。
“曾大哥,我们这一路真可谓是生死一线,能够剿灭海防的匪患,也算是功德一件。”孙墨琛道。
“可惜我们的兄弟都牺牲了,昨天还是音容笑貌,你言我语,如今就剩了我们两个孤魂野鬼。”如风道。
两人漠然,忽地,又相视一笑,似乎泯却了二十年来所有的恩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