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忘了歌词。”我笑笑。
悠刚才唱的是什么呢?我从来都未听过。”他墨绿色的眼珠在我眼前晃啊晃。
“是我记忆里的歌。”我抓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问:“小白的眼睛一直是这样的吗?”
有些不解。
“我是说,颜色。”
他笑了,露出白如雪的牙齿:“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想知道。”
“不好看吗?”他注视我。
好看,太好看了,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子。
我笑了:“很漂亮。”
“悠悠喜欢吗?”他又问。
“喜欢。”我用力的点头。
“如果悠悠不喜欢,我可以把他变成另外的颜色,悠悠喜欢什么颜色?”他嘟起嘴,竟有一分纯真。
我吓了一跳,原来眼睛的颜色也是可以变的,那么我刚才看到的就是他?也许是他眼睛的另一种颜色,想到这里,我释怀,连忙拉住他的手:“不要,我就喜欢绿色,很漂亮。”
他又笑了,嘴角的笑纹慢慢荡开来,那么好看。
我们坐在巴哈床边,巴哈动了动,忽然抓过我的小蹄子,握在手心,然后又睡去。
我一动不敢动,只好朝楚颜尴尬的笑笑。
楚颜注视我,淡淡的说:“悠悠一直这么善良。”
我忽然充满了歉意,我一直这么善良?可是为什么,我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不知多久,我觉得很困,只觉得楚颜让我靠在他身上,巴哈依然握着我,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去。
……
睡梦中,我看见那间屋子,我蜷缩在屋子的一角瑟瑟抖,那个中年男子走过来抱住我:“怎么了?你在害怕?”
害怕?为什么每当看见他我总有种莫名的恐惧,可是当看到他的眼睛,我又生出无限的依恋,仿佛逃不掉的魔咒。
“看着我,说你会听我的话。”他注视我,声音像漂浮在半空。
一接触到他的眼睛,我便顿时浑身无力:“我听你的话。”
“这样才乖。”他抚摸我的丝,手指冰凉,像蛇般绕过,可是我无法逃脱。
“大叔……”我挣扎。
“说过不许叫我大叔。”他笑容阴冷,“你可以叫我君。”
“君?”
他手指拂过我的背,我立刻颤栗的抖了抖,可是触碰到他的眼睛,我又瘫软。
“你不可以不听我的话,否则,我就永远都不要你。”
不能不要我,我只有你一个人了!”我流下泪来。
血光的记忆又在脑海里浮现,相处那么久的亲人忽然一夜之间都不见了,我生活了多年的家,成为平地,那天,我刚从外面练剑回来,就看见这样一幅情景,一霎那脑海一片空白,我缩在角落里说不出话来,直到一双手伸到我面前,是一个中年男子,清冷,傲然,可是当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却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仿佛我们认识了很多年,让人没有理由的去信任他,跟着他。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牵起他的手,手冰冷,我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路过这里,来看看生什么事,没想到,只剩下你一个了。”他说。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他把我拥入怀中:“哭吧,哭完了,就没事了。”
他的声音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让我不那么伤心了。
他带我离开住了那么久的家,来到另一个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