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哥,应该就是那天晚上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生!”
“呵呵,”袁鹤讽刺的声音很刺耳,“他就像是罗晓谕家给她养的一条狗一样。kanshuchi”
似乎是胜哥他们对林纾不怎么感兴趣,话题又回到了“找罗晓谕出来玩玩”这件事上。
林纾胸膛剧烈起伏着,两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刚刚袁鹤那么轻蔑地骂他是摇尾乞食的狗,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
他们以罗晓谕做主角,开的那些有颜色的玩笑,对她觊觎的垂涎,都让他控制不住地想一拳敲在他们的腮帮子上。
最好再配上一只专业性的拳击手套,一举把他们的牙都砸掉,省得还有心思胡思乱想、胡言乱语。
巷子里,袁鹤已经顺利地做成了第一笔生意,五张粉红的百元钞票被团成一团塞进他裤兜里
“胜哥,你看上的那个妞儿叫罗晓谕,她爸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家住在棕榈泉小区,每天都得经过”袁鹤就像个导游一样耐心讲解着。
“那咱今晚干嘛不动手?”有人问,“正好哥儿几个手头紧,找个学生妹换换口味,还不用花钱。”
七嘴八舌地,有人附和,“对呀,她们不好意思,事后肯定也不敢报案,咱们呐,玩了也是白玩。”
林纾往前挪了几步,探头往巷子里看,似乎是袁鹤又谈成了一笔“生意”,他自告奋勇:“走吧,我带你们去。”
说完,一群人就往林纾藏身的地方走来。
林纾慌张地抖动着书包,手在里面掏,想找到手机。
他现在最要紧的有两件事。
一是马上提醒罗晓谕,避免她真的被那伙人劫持;另外,虽然他还不确定,袁鹤这么做到底算不算是犯法,可他想报警。
随着那群人脚步的逼近,林纾翻动的速度加快了,心跳得简直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嗒嗒嗒”是那群人鞋底踩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一声痛苦的咳痰声。
终于摸到了手机,林纾按住开机键,还没来得及拨号,就响起了诺基亚的标志性铃声。
“那边有人!”
林纾转身想跑,脚下被乱放的砖头绊了一下,扑倒在地上,被后面追上来的混混按住。
“他还穿着你们学校的校服呢。”有人跟袁鹤说。
“看看认不认识,认识的我跟他打声招呼让他别乱说话,不认识的,吓唬吓唬他也就老实了。”
袁鹤从后面走到林纾面前,一只手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把脸抬起来。
“嘿呦,”他笑得阴险又得意,“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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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晓谕和周小川把曾倩送到她妈开的美容院里,蹭了一顿宵夜,才舍得从那儿出来。
在楼下分了手,各回各家。罗晓谕抬头看自家窗户,灯居然是暗的。
狐疑着进了电梯上楼开门,家里果然空无一人。
老罗回来得晚她已经习惯了,可林纾呢?
之前在曾倩家店里吃宵夜的时候,她怕林纾等不到她,会着急,还打了好几遍电话想告诉他自己在哪儿。
可一连着几个都是关机,好不容易打通了,没等到他接听,居然被挂断了。
罗晓谕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踢了一脚手里拎着的书包,跟自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