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底细,你已经死了一半了。”少年人狂妄的话,让满天花雨这位老江湖心中发毛:“你们再三在暗中,不择手段谋杀黑龙的人,本来与我们无关,我们不想干涉。但如果与王若愚联手,就会影响我们……”
“且慢,你说我们?你还有不少人?”
“对,我们,我们有不少人。”
“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们是那群极端神秘,极有耐心,在一旁伺机而动,谁也摸不清意图的女人,你一定很美……”
“你明白得太晚了,倒也……”
满天花雨身形一晃,摇摇欲倒,但晃了几晃,居然能稳下马步支持着不倒。
“你……你你……”他口中依然可发出声音。
“你很顽强,但决不可能不倒。”少年向他缓步接近:“好吧!我帮助你……嗯……”
身形一震,又一震。
满天花雨终于手一张,向前一栽,五指一松,掉落四五枚金钱镖。
他已悄然用阴手弹出了两枚金钱镖,凭精纯的意志控制力,在昏倒之前,行致命一击。
阴手,指掌背在上或掌背向前方。阳手,掌心向上或向前。
阳手,对方可以看到发射手法,光明正大。
阴手,对方几难发觉。
灰影出现在不远处,急掠而至。
两枚金钱镖奇准无比,一枚嵌入少年人的眉心,一枚切入咽喉,少年人发不出叫喊声,两枚全中要害,眉心一枚,更是致命伤,深入颅内毁坏脑髓。脑一死便万事俱休。通常,人的脑死得最慢。
砰一声响,两人同时倒地。
灰影到了,猛地斜跃三丈。
是改了装的无我瘟神,像足了一个本地老村夫。
老瘟神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见多识广,机警绝伦,奔近恰好看到两人同时倒下,根本没看到两人交手,人怎么可能毫无征兆便倒下的?此中必然有古怪。
有人认为他真会施放瘟毒,所以称他为瘟神。
当然,他有独门的制人秘技,是无可置疑的事。
他可以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受制,对无缘无故倒地的事当然怀有戒心,一看不对,立即脱离现场。
“唔!似乎有若有若无的气味流动。”他自言自语,立即避向上风。
片刻,他屏住呼吸,放下枣木打狗棍,冲上抓住满天花雨,奋力拖出三丈外,直趋上风。
然后依样葫芦,也把少年拖至同一处所摆放在一起。
“唔!是你这金钱镖宗师的混蛋。”他认出满天花雨的面目,立即检查昏迷的原因:“是中某种嗅入即昏迷的迷药,栽得真冤。你这种暗器大行家,居然在树林中被人近身施放迷药制住,如不是太过骄傲自负,就是太愚蠢了。”
再一检查流浪少年,更感吃惊。两枚金钱镖的命中情景,令他毛骨悚然。
“是个女人,难怪用迷香。”一动手搜查,便知道是女人了:“她为何计算满天花雨?死得真冤。她几乎成功了,只差一点点,估低了一个暗器名家,所以才会送掉性命。”
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衣内藏了一把剑,外衣褴褛,里面穿的亵衣与胸围子都是丝织品,绣带的荷包精巧名贵,里面盛有解药小玉瓶。小臂上系的迷香泄管更精巧,是名家的精制品。
解药抹上满天花雨的鼻端,片刻便神智一清。
“咦!你……”满天花雨一蹦而起,踉跄站稳盯着无我瘟神,警戒的神情明显。
“上了当,是吗?”无我瘟神冷冷地问。
“你是……”
“不要管我是谁,这假小子为何要计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