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紅靜靜垂下在陽光下稍顯淺淡的睫羽,指尖撫在那柔嫩的花瓣上,她抿起脣沉默了一會才打破了這莫名的僵滯。
似是終於妥協,她半是無奈地吩咐女傭。
去拿細頸花瓶來吧。我想將它放在床頭,讓它的花香伴我入眠。
女傭見她如此,即使再嫉妒也只好讓人拿來,眼睜睜看着那本該碾落泥中的紅牡丹枝條,被那雙玉手屈尊佯貴的親自修剪,放入細頸花瓶中,仿彿在洋洋得意般,高揚着頭顱。
羸弱的小姐將花瓶交給了女傭,有些困乏的撫了撫額頭。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
作為女僕長一般存在,同樣也是真紅小姐最為信賴的貼身女傭,將花瓶交給其他人,就親力親為地為腿腳不便的少女推起了輪椅。
就在女傭想着要怎麽處理那朵礙眼的紅牡丹時,前面輕飄飄的話語卻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她耳中。
如果那朵花摔了或是哪裏磕碰了,我會生氣的哦。
於是,女傭只能打消了做小動作的心思,回頭惡狠狠地對拿着花瓶,卻像是拿着燙手山芋的人道。
聽到了嗎!小姐吩咐,好好拿着花瓶,即便是你摔了,手裏的花也不能摔着!
對於女傭擅自添油加醋的命令,真紅并未多加指責,她淺淺打了個哈欠,真心實意地感到昏昏欲睡了起來。
當女傭將她從輪椅之上抱在懷中時,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安然地在女人豐滿的胸前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就連被抱上樓梯,回到臥房的床上,也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女傭替陷入夢鄉的真紅小姐蓋上薄毯,就要離去前一刻,將視綫落在床頭那一株紅牡丹上,口中喃喃着與自家小姐相反的話語。
能被她所垂憐,你可真是幸運。
即使過早地被折落枝頭又如何?只要能夠落在她手中,或是目光所及之處,哪怕是花期不再,注定早早凋亡,亦是甘之如飴。
她如此想着,將多餘的目光收回,投在了那張皎潔無瑕的睡顔上,默默計算少女睡眠時間,貼心地掩上房門,去為其準備醒後的餐點。
臨行前還不忘叮囑女傭,要盡心看守,不准讓哪怕一個蒼蠅進去打擾小姐休息。
*
然而結果怕是要讓女僕失望了。
她千防萬防的真紅小姐的閨房,最終還是讓人侵入了。
真紅是從慾望中蘇醒的。
不知被誰拉起的窗簾,將少女的房間與外界隔開,昏暗朦朧的視綫還未清明,口中就已經難耐地露出渴望的呻吟。
在睡夢中就已經撲倒在她身上的雄獅,在頸處一直舔弄,濕潤舌尖不停舔弄着人類的細嫩白皙的皮膚,直到人類少女被反復舔舐的發紅,周身動情地冒出細細的薄汗,才依依不捨的饒過這過於敏感的地帶,輾轉向下開拓起戰場。
印入眼簾的褐色腦袋,正趴在起伏的胸前,宛如品嘗着美味般吸吮着生澀的乳肉,略有些尖鋭的牙齒細細磨研,頗有些要拆骨入腹的可怖感。
真紅被如此羞恥地折磨着,幾乎忍不住想要蜷起自己宛如紅蝦的身軀,然而毫無知覺的一隻大腿卻被未露出形貌的褐發少年只手掌握,以一種令她也不得不承認,極具柔軟性的誇張姿勢架在他的肩上。
宛如素食動物在肉食者面前,她毫無抵抗地露出自己柔軟而毫無遮擋的腹部,甚至還能感受到自己被摺疊過度的大腿被迫抵在兩人間,沉重地壓在自己身上。
特別是在察覺到少年將自己的體重施加在她身上,還渾然不知的時候,真紅終於找回了些許清醒的神智,毫不留情的騰出手拉扯那隻野獸般的少年的頭髮。
清,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