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笑:“你不打开看看吗?”她知道顾云庭和高宛宁之间的旧事,其实还很好奇信中写了什么。
“同我无关。”
“先别烧。”刘灵神情忽然有些紧张,抬手叫他放下信,已经烧了一角,隐约看见里头的信件,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有毒,这信泡了药,能致命的毒药。”
。。。。
昨夜,安静的院子里,忽然传出惊叫声。
一簇簇的蓝色火焰透过窗纸,像是一道道厉鬼的影子,高静柔吓坏了,往后倒退着,嘴里念念有词。
“不是我!”
“不怪我,谁叫你下不了狠心,你不死,我只能杀死你!”
“姨娘,你最疼我了,你也不想看我受人欺负,只有你死了,我才更好过,嫡姐的名声毁了,我在侯府也会舒坦点,否则她一定会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这辈子都完了。”
“姨娘,你别吓我,我明儿便给你烧纸。”
门咣当一下从外推开。
冷风吹进,高静柔一下冷静起来,看着门外站着的高宛宁,高启和陈氏,又转头看向漆黑屋子里莫名燃起焰火,“是你设局害我!”
“大哥和嫂嫂都听到了,柳姨娘不是自尽,是她女儿亲手攮死的。”高宛宁笑,“那些白磷是为了逼你说出真话,一个杀人凶手嫁祸给我,难道就不该被揭露出来?你们倒是说说,该怎么惩罚她!”
高启只深深吸了口气,难以置信的反问:“静柔,真是你干的,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高静柔咬着唇,却没回他。
倒是陈氏,捣了捣高启的手臂,笑道:“宛宁,咱们去暖阁说话。”
高启垂头丧气地坐着,闷声不语,倒是陈氏,笑盈盈似没有看见方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父亲大人也都为柳姨娘下葬,请了大师做了法事,便没必要揪着不放了。”
“嫂嫂什么意思?是不准备管了?”高宛宁冷笑。
陈氏点头:“你和静柔嫁给齐老侯爷,得同心协力,哪能内讧,我可听说静柔甚得老侯爷欢心,莫不是为了争宠,你才特意陷。。。。”
“不至于。”高宛宁心冷如冰,她知道,不管是不是高静柔杀的柳姨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的高静柔对伯府来说更有用,因为她更得老侯爷喜欢。
所以,她成了弃子?
齐老侯爷近日来脾气很差,许是因为生意接连亏损,又险些被扯进盗铸铜钱的案子里,时常在家中横挑鼻子竖挑眼。
高宛宁又是下不来架子的,久而久之,两人关系愈发紧张。
她自小便是众星捧月的人儿,但此番回去昌平伯府,竟遭到此等冷遇。
陈氏笑脸迎着,茶水果子伺候着,仿佛和事老,说这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着实叫她厌恶。
“也罢,最近我要做几件狐皮袄子和大氅,手头有些不富裕,想着先从家里拿点。”
“怎么,老侯爷不管你了?”陈氏惊得坐直身体,“静柔可是穿了件顶新的皮袄回来,通体油亮没有一点杂毛。”
“我是要从咱们合伙的买卖中抽钱,跟别的没关系。”高宛宁忍下恶心。
陈氏一听,立刻翻了脸:“你哥哥是个没出息的,成日在外面晃荡也不见往家进银子,偌大的伯爵府空有壳子在,内里早就虚透了,不是我不想拿给你,而是实在拿不出来。”
“嫂嫂,那钱是我的。”
“你瞧你这话,我又没说要吞了你的,只是现下不行,得再等等。”
说罢,脸就沉下来,自顾自的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