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竟然熄灭小伙子的火气,小伙子略带诧异的坐了下来。
看见老熟人福根也来抱怨,那老鸨周姐更是一头雾水,命人端来了好酒好菜。
福根给那位少年斟满了酒,不待那少年有所反应,便又是一番豪迈之词,那少年隐隐不解,却也不拒绝福根好意,一杯杯烧酒进了肚肠,渐渐的,这飞扬跋扈的小伙子便也忘却了别扭,与福根传杯弄盏、相谈甚欢,醉心居紧张的气氛当然消失了。
醉心居老鸨很快便明白了福根所作所为的深意,看似不着调的做法,其实就是为了给她解决围困,而且还将事情处理得格外圆满,心里自是欢喜非常。
经此一事,福根与那老鸨之间的距离缩短了很多,在那老鸨心中的地位生了变化,不再仅仅只是花钱找乐子的客人,确切地成了这老鸨心中的贵人。
经过了解得知,那位油头粉面的小伙子名叫王猛,是主管地方司法的王彪的儿子,虽然,这孩子当时还没有什么影响力,但他的老子王彪在当地那可是响当当的霸主。
在醉心居被焚毁之前,这位当年的混混已经坐在了警察局副局长的位子上,不但是醉心居的常客,更是醉心居坚不可摧的保护伞。
当周姐通过客人得知了那位油头粉面的小伙子的真实身份后,对福根就更是刮目相看了,时常邀约福根一起吃饭、打麻将、游玩等等,关系日趋靠近,这正是福根想要的。
福根是个聪明人,他借助醉心居老鸨周姐对他的信任,以报知遇之恩的姿态出现在醉心居,但凡醉心居遇上麻烦事情,他都义不容辞,如同对待自己的事情一样尽心竭力,很快醉心居上下便将福根当成了自己人,对福根由衷感激,并非常尊敬。
一天,闲来无事,醉心居老鸨周姐和福根盘膝而坐,品起酒来。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帮助和照顾。”周姐说话的时候非常真诚,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福根。
“您太见外了,您对我也一直不错,从小家人就教育我要知恩图报,所以谁对我好,我就一定对谁好。”福根故作羞涩的一样。
“我这初来乍到,很多事情不甚了解,做事难免出现偏差,幸好你及时出来帮我解决了,我甚为感激。你放心,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却很是投缘,关系处得非常融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早已经冲破了时间长短的界限。”
“你说的太好了,真的。”周姐边说边端起酒杯,敬了福根一杯酒,接着说道,“在外立足是很难得,各种辛酸一言难尽,幸亏有你,真的感激不尽。”
“其实,如果没有人提醒我,我真的,真的早已经将您的事情当成了我自己的事情。是我越俎代庖,有时候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呢!”
“言过了。不过,我还有一事好奇,不值当讲不当讲?”
“你太客气了,咱两之间一切都是当讲的,您大可放心直言。”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你在何处高就,真是惭愧得很。”
“这个---”福根深吸了一口气,略顿了一下,而后说道,“你不问我,我倒是有脸坐在你面前,你这一问,真觉得无地自容。我,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浪荡时日而已。”
福根和那周姐借助酒劲聊得非常投机,当听说眼前的这位男人没有正经营生的时候,那少妇竟然欣喜若狂,满满一盅酒一饮而下,这一刻倒是有几分豪迈侠女的做派。
她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邀请他来醉心居,期待他能帮助她料理店里的生意,至于待遇等诸多方面,尽皆从优,决不食言。
这是福根多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而今终于要实现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强压着内心的激动,竭力用异常平静的口吻婉拒了这个贵妇的“邀请”。
这个贵妇差点儿跳起来,她一再邀请福根来帮她料理醉心居,为了能打动福根的心,她一再提高福根的待遇,但福根为了能够在这少妇心中站定位置,依旧表现得不为所动。
无奈之下,这个贵妇竟然唤来了屋外的奴仆、家丁和姑娘们,让他们一块儿求福根来醉心居,福根却表现出了一副两难的神情。
“你来这儿,就是我们的管家,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待我管理醉心居。”醉心居老鸨周姐当着所有人的面道出了惊人的决定。
顿时,掌声、欢呼声、尖叫声混成了一片。
福根受宠若惊,在一片吵杂声中,大声应道:“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