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天高云淡,风情日暖,道路早已经干结,泥泞不复存在。
乔晓静等爬山虎一干人与阿祥一起将豹子、安泰他们八人送至红枫山下,相逢数日便又分开,自然是客套了又客套,道别了又道别,其中不舍的滋味跃然众人脸上。
豹子他们走了,大家的心似乎也跟着他们走了。
乔晓静他们随着阿祥回返到山上,阿祥对大家说道:“其实,这座山上所有的房屋和设施都是真的,包括你们曾都去过的那三间石屋,所谓的红枫寨阎王殿,也是真的,这些都是此前土匪置办的。半年前,我们的一队人马运送重要战略物资途经此地,被这里的土匪劫杀,党组织下令当地武装对此处土匪进行了清剿,这才有了我们今天的太平局面。”
“你不是说有重要任务吗?”乔晓静并不关心此前生了什么,她关心的是现在,是她们到底何去何从,她关切的说道,“说吧,我们倒是很想听听到底是什么重要任务必须在执行之前搞一场演习。”
“对啊,”翠玉也说道,“赶紧说,到底什么重要任务?你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很沉重很压抑,有时候都觉得要喘不上气了。”
“说实话,”阿祥笑着说道,“我跟你们一样,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任务,咱们就在此耐心等待,上级组织会派人来的。”
“那好,”大个儿上前说道,“那你告诉我们那口大箱子到底有什么玄机?”
“什么大箱子?”阿祥一脸不解的神情。
“你让我们抬着的那个大箱子。”大个儿激动地说道。
“噢,”阿祥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让你们装东西的那口大箱子?没什么玄机,就是一口大箱子而已。我不说了吗?这是一场演习。箱子没什么神奇的,箱子里的东西也没什么神奇的,箱子和牛皮筒都是从乡亲们家买来的,只是为了配合演习。”
“那张大富他们呢?”大志问道,“他们是什么人,现在又在何处?”
“你说的是那些假土匪,”阿祥笑了笑道,“他们都是假扮的,都是这附近村子里的民兵,为了避免生不必要的麻烦,演习一结束他们便走了,现在早都回到各自村了。”
“你啊,”乔晓静深吸了一口气,摇着头道,“你可真行,难怪你能当联络员。”
“我已经向诸位致歉了,”阿祥略显尴尬地说道,“我也就是个跑腿办事的,这些事都不是我的主意,是上级组织一手谋划的。你们,你们可一定要理解我的难处。”
“我这一次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乔晓静笑着说道,“相反,我是真心赞许,虽然这件事让我们每个人都承受了不少的压力,心灵上多多少少也造成了伤害,但单从这此演习的组织和运行来说,无疑是成功的,不知内情的人竟然没有一人觉察到这是有意为之,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很高明!昨晚我想了,若是让我们来干此事,定达不到如此效果。”
“这的确不假!”翠玉向阿祥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阿紫笑着说道,“自从经历了这件事,我对阿祥同志倒是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以后只要有阿祥参与的事情我一定要加倍小心,绝对不可再粗心大意了。”
“为什么啊?”众人不解阿紫之意。
“这都不知道,”阿紫笑道,“真是的,多简单的道理,怕万一被阿祥给卖了。”
众人指着阿紫,尽皆被阿紫的话语和神情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所有的阴霾和不快顿时被这笑声赶到了九霄云外,整个聚义堂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
日出日落,两天过去了。
乔晓静他们基本游赏遍了红枫山,可仍然没有看到阿祥口中所说的那个上级组织派来的人,他们原本就是一帮闲不住的人,而今总呆在山上无所事事,心里渐渐有些不安,前去找阿祥,令他们惊讶的是,那阿祥也不见了踪影,好在包袱行李还在。
“要不分头找找,”乔晓静对大家说道,“这么大的一座山,阿祥一个人转悠,万一遇到什么麻烦,我们也不好面对,你们意下如何?”
“可以。”翠玉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和阿紫一组,大志和大个儿一组,咱们分头找,应该不会走太远,他的东西还都在。”
于是乔晓静一个人坐在聚义堂门槛上东张西望着,翠玉他们走向了远处。
半个时辰之后,两组人回来了,可那一组也没有看到阿祥,大家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会出什么事吧?”阿紫叹道,“这一次,不可能又是什么陷阱等着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