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完球后请了几次饮料,中午玩篮球的男生立刻对他亲近很多。
有次,他打完球坐在旁边休息,周光汗岑岑,兴高采烈地给他递水:“谢哥,喝水!”
谢越柏伸手接过。
以前是体会不到这种快丨感的,这些孩子给他们买点吃点就乖得不可思议,个个就跟小狗似的围着他转。以前当副总监的时候,手底下员工都没这么听话。
周光真的跟小狗似的凑过来嗅了嗅他。
谢越柏皱眉:“你干什么?”
周光露出一口白牙:“我在嗅你身上金钱的味道。”
谢越柏:“……”
周光浓眉大眼,皮肤黑乎乎的,穿发白的旧t恤,运动鞋也有些破了,手上还有道伤疤。
“你的伤怎么来的?”
“哦,前两天烧火烧到的。”
“烧火?”
“嗯。那种灶炉,你没看过吗?”
谢越柏没看过。
“那你家里用什么?”
“燃气。”
周光哦了一声:“燃气能烤番薯吗?”
谢越柏不知道燃气能不能烤番薯,因为他没有烤过:“理论上可以。”
周光说:“下次我给你带几个烤番薯吃,可香了。”
谢越柏点头。
周末,他回市区的家里。
父母问他在那个镇里中学怎么样?
他们到现在都没理解他为什么非要去那个小镇里。
谢越柏言简意赅地回答:“还算有趣。”
他回房收拾自己物件,一些不要的书、复读机、p4,都想带回镇里。
周一清晨,父亲开车送他回去,顺便参观学校。
他今年下半年要去美国交流,得有三个月不在国内,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孩子。
谢越柏父亲是有名的大学历史老师,论文得过国家级奖项,还出了三本畅销书。
庄佳艳是他父亲的粉丝,高兴地让他父亲签了名,再殷勤地带他去班上转。
谢爸爸表面上很慈祥,内心不算太满意,且不说教室的确简陋,这些孩子个个灰头土脸的,总感觉不是很精神。
谢越柏很淡定,周光背着书包从门口进来,看见谢越柏立刻打招呼:“早啊,谢哥!”
“早。”
“中午还打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