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谢越柏端了两碗滚烫的粥出来,其中一碗放在她面前,“粥看起来虽然简单,但煮起来也费工夫。”
见于真真轻轻舀了一口吹了吹放进嘴里,他问:“好喝吗?”
“嗯,很稠。”
“你不是喜欢喝稠的粥么?”谢越柏也喝了一口。
一时间寂静无声,只余汤勺偶尔碰撞碗壁,清脆的声响。
谢越柏突然问:“打算什么时候走?”
于真真有些惊诧不已地看着他,她以为他还会再阻扰一阵,“找到合适的房子就会搬了。”
“嗯。”
他没有抬起头看她,这样令于真真很不习惯,她心里知道应该就这么含糊下去,可到底没办法忽略,“你是不是生气了?”
“如果我生气了能够阻止你吗?”谢越柏这时才看了她第一眼。
于真真摇了摇头。
谢越柏也知道她的答案,他甚至知道她怕他,所以当昨天他已经表现出愠怒,而她的态度仍旧坚定时,他就知道她已经彻底做好了准备。
在刘芝心眼里,于真真是个任人拿捏的小白兔。
但谢越柏认为不是。
她很有主见,常常一声不吭,在心里面悄悄打定主意,之后你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撼动她。
所以从这点来说,他绝不是毫无理由地喜欢于真真。
谢越柏没再说话,安静地喝粥。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默许,可越这样安静,于真真心里就越有些过意不去。
她是不是伤了他的心?
喝完粥后,谢越柏径自去厨房洗好把碗筷和厨具,回书房拿起公文包,穿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后便开门离去。
没有如往常一般亲她一下。
于真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些失落,又有一些难过,实际上,她也的确搞不清楚自己对谢越柏的感情。
如果他紧紧抓着她,她会想逃开。但如果他突然冷落她,也许她心里并不会觉得好过。
刘芝心在上班路上。
开车等红灯时,放在副驾驶位上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她拿起来一看。
谢越柏:「中午一起吃饭。」
刘芝心放下手机,盯着前面的红灯。过了不久又重新拿起,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为什么突然约她吃饭?
于真真要搬走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她昨天跟她打过招呼,所以今天她一直在猜谢越柏的反应。
不过无论如何,对她总是有利的。
她低下头双手回复。
芝士饼干:「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