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挽:“!”
她伸手,一下推到了慎王的胸膛上,声音臊得发抖,“你做甚么?!!”
李佑鸿险些被推出床榻,看看稳住身子,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
“王妃息怒。”他一整床幔,又重新回到床榻里面,却不敢再离何挽像方才那样近了,“我喝醉了,脑子不清楚,好王妃,你饶了我罢。”
李佑鸿嘴上还算从容地道了歉,耳朵却不争气地红透了,倚在墙壁上的何挽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薄粉。
何挽心中羞怒,自己好好地要试探一下慎王的态度,最后怎么闹成这样了!
李佑鸿舒了一口气,咳了咳,道:“王妃,我若不许你要先看信,倒显得我心虚似的。我既然行事坦荡,便不会抢你的信。”
“只一句,我要先说,完颜与你说这样的话,显然是不怀好意的,王妃一定要仔细分辨那信的真伪。”
既然李佑鸿有意要把方才的事情跳过去,何挽自然也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何挽抬起眼睛,瞪了李佑鸿一眼,道:“这是自然。”
李佑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整个人坐到了床榻上。
他也倚着墙,肩膀和何挽的轻轻地碰在一起。
李佑鸿的酒醒了大半,但还是有些晕晕的,开口,声音也有点闷,“王妃,我们要做正事了。”
何挽自然知道他指得正事是甚么。
她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李佑鸿伸出手,摸了摸何挽的床榻,锦缎摸到手心中,滑滑的。
话未说出口,他只觉得脸上又烫了几分。
他蹙眉,不知为何一旦何挽在身旁,他就变得这样容易害臊。
明明早年间,他常去烟花之地,照顾裘含玉的生意。
男女间打情骂俏,他见得多了,从未有过不好意思的时候。
太子那个多情的种,当着他的面举止放荡、口无遮拦,他也能统统视为无物。
怎么如今年长了几岁,脸皮却愈发薄了?
李佑鸿开口,却发现喉咙干得紧,第一个字竟然哑在了嘴中。
何挽转头看他,疑惑挑眉。
李佑鸿眨了眨眼睛,道:“王妃,你且转过身去,我要点一点血在床榻之上。”
何挽一时没想明白,为何他在床榻上点血,自己要转过身,却也不好意思问,只听话地转过身。
她侧过身子,看不见慎王,耳边便变更得敏感了。
只听到身后有意料摩擦的窸窣声,然后李佑鸿低低地“啧”了一声,血液滴在锦缎上的声音分外刺耳。
何挽越听越不对,没忍住,开口道:“王爷够了罢。”
李佑鸿疑惑地“嗯?”了一声。
当余光中出现血红印记时,何挽惊出了冷汗,忙道:“王爷!不要了!不要了!”
她急慌忙转身,只见李佑鸿露着半只肩膀,上面有一道划伤,正在向外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