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他如此谨慎,几乎是林家表妹上路的第二天,杜镛暗地里做的事就被人抓到证据,送到了杜浔那里。
对此杜镛庆幸自己想趁乱也把二弟杀掉的心思没有暴露,否则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送到庄子里去,他现在还觉得没有人惩罚他是因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于是心里还有着这么一点期望,抱着没被人发现的侥幸心理,跃跃欲试,想疏通疏通关系,看能不能再回到京城的家里去。
可见,杜镛只是一门心思想回家,并没有对自己做出的事进行任何的忏悔,只觉得自己背时。
他听了麻子的话,那点小心思又开始活跃,但谈判可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期待。
他狐疑地看着得意的麻子,上上下下把他扫了个遍,像是在称他有多少斤两似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你真可以在他面前说上话?”
麻子傲气地哼了声,鼻子都恨不得扬到天上去,他朝他伸出手,目光直白,“那就要看大公子的诚意了。”
杜镛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犹豫片刻,最后还是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多的没有了,你要是骗我,小心我连你的皮都扒了。”
“放心大公子,我办事您放心。”
麻子接下票子,心里把杜镛当作一只蠢肥羊,脸上却是露出谄媚的笑,像长了八条腿,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大清早的,杜宅一角的小院里,热闹非凡。
隔着老远,就听见少女们叽叽喳喳的调笑声,就像清脆婉转的黄鹂鸟,虽然扰了晨的清,但也不算讨厌。
其中有一人的声音尤为突出,人家笑,都要掩着嘴,唇与白牙似露不露,好显出女孩子家羞涩的美,她倒好,说到兴头上,不仅丝毫不顾及形象,一口整齐的白牙全都露了出来,笑声格外的响,有时甚至还拍起掌来。
一听这笑声,杜清宴脑子里就浮现出某人笑起来那傻气的模样,活灵活现,仿佛就在眼前。
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这么好笑,能让她笑成这样。
院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能打开,走进了前院,屋子里的笑声听得更清楚了。
少年几乎快走到房门前,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怎么这样就进来了。
他默默地退了出去,站在院门口,只盯着刚才不过几步之遥的门发呆。
他在心底嗤笑自己:难道刚才做了个梦,人都变痴了?
屋内人的欢喜似乎和屋外的并不相通,只听见里面又传来少女的笑声,这次还带着清脆的拍掌声,连站在院门口,都能听得一清二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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