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就算顾呆子背后的靠山是皇帝又如何?已经有其他人把他当作眼中钉了,镇抚使的位置他怕是坐不热了,因此秦知州并不害怕顾如晖会威胁到自己的事,只是觉得麻烦而已。
“林涧溪的女儿回来了?”啪嗒一声,玉扳指磕在了桌子上。
“她不是被山洪给冲走了么,怎么眨眼间又到了台州?”他摸着下巴,“莫非是谁找人假扮的?”
他的亲信,也就是那堆人里领头的那人说道:“我看那样子,似乎并不是假冒的。”
秦知州把玉扳指取了下来,觉得林府这边不能完全放手让自己的手下人去做了,他打算把重心从寻找那不知道流落谁手的典当品里重新移回到林府里去,亲自挑个时间去会会提到的两个人。
“可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
亲信略微思索了一下:“昨日探子说来了另外四个面生的男人,今日我见到了两个,一个武功高强,一个除了长得格外漂亮一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秦知州远离京城做官,但也从上面那边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他心思动了动,对亲信说道:“你去给我送封信。”
柳姨娘也不出去了,甘鲤在宅子里打转的时候经常能看见她。柳姨娘听人说了王斐然一脚踢飞无赖的事迹,对他的态度很是不错,总是叫人给他送这送那。
甘鲤来找杜清宴的时候,正好听到王斐然在和杜清宴抱怨这件事。
“公子,那大娘真是烦透了,我都说了不用了,还总是给我送些没用的东西,好像我会收她的贿赂似的。”
不知怎的,杜清宴想起了甘鲤第一次被王斐然吓到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依葫芦画瓢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若是不愿意,直接在她面前掏出剑来,保管她下次不会再来烦你。”
听听,黑莲花这人多损啊,甘鲤自认不像他一样爱听墙角,假意咳嗽几声,两个人这才注意到门口的甘鲤。
被人打扰,王斐然投来锐利如刀的眼神,甘鲤也回瞪他一眼,“我是有要事才来的。”
听到这话,王斐然果然不敢造次了,她紧接着说道:“中途想杀我的人是和这批人一伙的吧。”
“是。”杜清宴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发现甘鲤最近好像聪明了不少。
甘鲤就知道挑杜清宴心情好的时候问他话,他有很大的概率会回答那个问题,经过不短的相处,她发现杜清宴虽然经常把人耍得团团转,但是并不爱说谎。
杜清宴肯定已经知道银票就是他们在找的东西了,于是甘鲤开门见山问了出来:“你既然有了眉目,为什么还要带着我?”
甘鲤这样问,其实也是在试探杜清宴知不知道那银票有两张,因此问话的时候,她心里也紧张得不行,心跳快得如鼓点。
“路上太乏味了,想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把戏。”
甘鲤松了口气,幸好,系统虽然害人,但还是没把路堵死,杜清宴好像真的不知道她身上还有一张银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