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宴这一来,可不就是坐实了那些传言。
她把视线重新放回到这朵黑莲花的身上,下意识回避他的眼,不与他对视,可又怕惹他生气,无处安放的目光只好放在他颇具迷惑性的脸上——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生得好,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嫩滑,离他这么近,也看不见他脸上的毛孔,气色更是
嗯?怎么他今天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难道又是想她想得半夜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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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鲤突然感到一阵恶寒,自己是不是真有什么大病,脑子里怎么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
幸好世上再聪明的人也无法准确无误地猜中其他人的想法,不然某些人一定会气得三天三夜吃不下饭。
做贼心虚,甘鲤本打算悄悄地对上他的眼,却被抓了个正着。
就这么一会儿发呆的功夫,少年嘴角牵起来的笑都吝啬地收了回去,一双眸子阴沉得滴出水来,写满了对她的控诉。
她摸不着头脑,一大早的,黑莲花是吃火药了吗?
明明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又不开口,只知道站在这里摆张臭脸,表情又像恨不得生吃了她。
生怕这炸药桶随时爆炸,也为他苦心构建的形象不因为她在其他人面前崩塌,甘鲤机智地使用了每个中国人都会的开场白秘诀——
“这么早,你吃了早饭没?”
提到吃,少女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眼睛变得亮晶晶,她伸出莹白的手指,带着讨好的意思,不自觉地轻轻戳了戳他。
如蜻蜓点水,若有似无,像探出洞的小地鼠,很快就缩回去了。
对少年来说,此时却像是平地里响起了一道惊雷,被点到的地方夸张地传来酥酥麻麻的痒。
他突然想到,自己以前也这样戳过她,还戳在了那样的地方,当时他满脑子都是对她的猜忌和怀疑,如今这些猜忌和怀疑也未被完全打消,但心里莫名多了另一种异样又别扭的感觉
生平第一次,杜清宴觉得自己某件事做得不对。
甘鲤不懂他心里弯弯绕绕的沟,不管他吃没吃饭,刚刚和人聊了许久,肚子都饿瘪了,她可是要去吃饭的。
她朝他逼近几步,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你不吃饭,我可就要走了。”
说完,她迈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看被她扔在后面的那个人,竟然真的没跟上来,突然也觉得心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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