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娉更是喜悦万分的说:“你管我哥哥是人也好,是妖也好,三掌已拍出两掌,还有一掌可拍了!”
婷婷说:“是呀!你快拍出你的第三掌吧,我们等着你身上连刺三剑叱!”
三掌断魂感到隔一丈多远拍出的掌力,难以击毙眼前这个不知是人还是妖的小商贩,他又重新暗运内力,弄得浑身骨头格格作响,骤然跃过去,双掌齐出“蓬”的一声闷响,双掌击在聂十八宽厚的胸脯上,三掌断魂笑道:“小子!你去死吧!你就是练成了金刚不坏的身躯,也受不了我这一掌。”
的确,三掌断魂这一掌的击出,别说是人的血肉身躯,就是铜打铁铸的一尊铁人,也会给击得四分五裂,向四周乱飞。婷婷仍不了解聂十八的真实本领,不由大吃惊了,而娉娉却目睹过聂十八与善化大师交锋的情景,才没有吃惊。但三掌断魂的功力却比善化大师强多了,不知聂十八受不受得了这一掌。死是不会死,但有没有受到内伤,就不敢担保了。
她们姐妹正在担心之际,只见三掌断魂惊叫一声。人横飞了出去,摔进了那酒家时面,喀嚓、哗啦、乒乓乱响。三掌断魂摔出的身躯撞烂撞翻了桌凳,撞碎了不少的碗碗碟碟,和坛坛罐罐,而聂十八呢,只是给掌力击得后退两步而已。这还是三掌断魂的内力深厚,才能令聂十八后退两步,其他的人是寸步不移。
三掌断魂也跟善化大师一样,犯了同样的错误,不了解聂十八所练的太乙神功,一身真气的奇厚,已达到铄古震今的境界,击来的力越强,反震力就越凌厉。三掌断魂给聂十八体内的反弹力震得横飞了出去,双手齐断,连体内的一些经脉也给震乱,纵使他今后以将双手医治好,也等于废人一个,再也不能言武了。聂十八这一下,不啻废去了他一生的功力,给江湖除去了一个魔头。
娉娉和婷婷急忙奔过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没受伤吧?”
聂十八略一运气,说:“我没事,这魔头的功力是有过人之处。”
娉娉再次关切地问:“你真的没受伤吗?”
婷婷急着说:“我们问的是你身上的伤,管他功力过不过人的。”
聂十八说:“你们放心,我没受伤。”
婷婷说:“姐姐,我们去找这掌下游魂,要在他身上连刺三剑,别让他跑掉了。”她首先提剑朝酒家而去。
奔雷手等人慌忙阻拦,婷婷扬扬眉问:“你们想找死吗?叫你们的什么掌门人出来,让我在他身上刺三剑,他击了我兄长三掌,想不认帐吗?”
奔雷手说:“我们的马掌门已身受重伤。”
“我可不管他受不受伤,就算他不能动,你们抬也要将他抬出来,让我刺三剑。”
奔雷手说:“你别逼人太甚了。”
“什么?我逼人太甚么?那么他说过的话不算数了?”
人群中一条黑大汉首先跃出来,吼道:“不错!哪有人说话不算数的?叫姓马的出来,让女侠在他身上刺三剑,不然,老子首先就不放他。”
人们一看,这是陕北道上的一朵黑云,他平生最恼恨说话不算数的人,也最爱打江湖上不平的事。他没有走,一直溜在这小镇上看结果,想在暗中相助蒙面女侠。
娉娉对他颇为有好感,说:“黑大汉,这事你别理了,我们自有办法。”
“女侠,你不会就此放过了这姓马的吧?”
“我怎么放过他的?我还想要他的脑袋呢。”说着,娉娉也跃到了酒家店前,说:“妹妹,姓马的不出来,我们闯进去。”
“好!姐姐,我们闯进去。”婷婷又喝着奔雷手等人,说:“你们给我闪到一边去!”
奔雷手仍想阻止,婷婷手起剑落,立刻放倒了一个,说:“你们不畏死的,就只管来!”
奔雷手感到连纵横剑客也死在她的剑下,自己理不是她的对手了。他与其他高手相视一眼,又见群雄愤怒,别说有两个蒙面女侠,单是陕北的一朵黑云,自己也恐怕胜不了,何况自己根本无理可言,谁叫马掌门与人家相赌?既然输了,也只好给人刺三剑,怨不了别人,奔雷手对其他高手说:“散开吧,这事我们理不了,让她们进去。”
婷婷刚要进去,娉娉轻说:“妹妹小心,这魔头不出来,恐怕有古怪。”
婷婷点点头,一脚踏入。果然,伏在店内两边的几把利剑,突然一齐刺出。婷婷早有准备,越女剑法中的一招“仙女散花”挥出,这是越女剑法中一招专门用来对付群敌的凌厉招式,剑起如长虹横空,剑落如雨点急洒,只见店内血溅剑飞,敌人惨叫惊呼。刹那间,在酒家大门处婷婷立斩了几名敌人,随即又伤了几个。
奔雷手等高手一怔,便想扑进来内外夹攻穆家姐妹。娉娉立在大门外,一剑击出,真是剑光闪过之处,人倒血飞,敌人不是死就是身带剑伤。
一朵黑云一见,吼道:“好家伙,居然敢动手赖帐了!”便提刀而上。他的一口快刀,更不是吃斋的,快而凶狠,时间又伤了两个在魔教的人。
奔雷手看见,知道怎么也敌不了,首先带头纵身而逃,其他高手一见,也纷纷四下逃散了。
娉娉说:“黑大汉,我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