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就被萧凌天一把压到了榻上。沉重的男性身躯随之覆上,紧紧压住她的肢体不让她挣扎。与她近在咫尺的面孔忽然漾出一个极为邪魅的笑,双眼明亮的不可思议,却分明是熊熊的怒火在燃烧。
“你自找的。”他邪笑着撂下一句,然后就低头恶狠狠的含住了她娇嫩的唇瓣。
强势的吻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蛮横的撬开她的唇齿,进入她馥郁香甜的口中,狠狠的纠缠着她的小舌,轻轻的舔咬,重重的吮吸,她的甜美慢慢将他溺毙。
本来应该是惩罚的吻,慢慢的变了味道,被一腔嫉妒燃起的怒火也慢慢变成了欲火。下腹开始灼热,喘息也变得低沉。他开始用唇舌挑逗她,不间断的吻她,轻咬她的双唇,用舌探索她口中的每一寸领地,引领青涩的她与他的舌共舞,双手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她全身探险。掌心带着灼热的温度沿着她婉约的曲线游走,在经过她娇媚的隆起时停住。那小小的丰满被男人一掌握住,带着一丝粗暴的意味揉搓着,拇指隔着薄薄的衣物挑逗着那娇嫩的蓓蕾。
他放开她的唇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不间断,脸上满是隐忍,眸子异常闪亮。
“你满意他?他有我好吗?”他的声音低哑,充满情欲风暴。
萧凌天是调情高手,阅女无数,从没恋爱经验的夜月色如何是他的对手,早已被他吻的神魂颠倒,直到他放开她的唇才恢复了一丝神智。恍惚间听他这样问,便顺嘴答道:
“他不好,你干嘛选他给我。”
萧凌天一听她竟敢还嘴,手指便重重拧了一下她的乳尖。“你存心气我?”
夜月色吃痛,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看到两人衣衫不整的状况,再想到他的言辞行径,不由得又羞又恼,一发狠,竟将萧凌天从窄窄的贵妃榻上推了下去。
“气你气你,就是气你又怎样。是你说要给我选个丈夫,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萧凌天兀自坐在地上,还没有从被推下床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他,萧凌天,吟风国的摄政王,竟然被一个未经情事的小女孩从床上踹下来了?欲火未消,怒火又起,一抬头看到榻上的女孩双目含泪的面孔,又觉得一阵心痛,不禁一声长叹。
此时夜月色已坐了起来,衣服也稍整理了一下,正坐在榻上狠狠的看着他。他站起身来,拍拍衣襟,在她旁边坐下,斟酌着怎么开口。
“其实,选皇夫的事我真正的用意在别处。”看夜月色带点疑惑的看着他,他微笑一下,抬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我知道你不爱管这些事,所以一直以来我暗中做的事都没有告诉你。那六个伴读都是朝中大臣的子孙,沈承佑其实是沈相的孙子。我用选皇夫的名义把他们召进来,其实是想对付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你明白吗?”
二十一章
夜微幽明,空气中飘着甜甜的花香。紫辰宫中刚才被两个男女燃起的情欲之火已渐渐平息,萧凌天将夜月色轻轻揽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刚才还将这男人推下床的夜月色,此刻被这安静平和的气氛所安抚,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乖乖的靠在萧凌天的膝上。仰着头,用一双黑琉璃般的眼睛沉静的望着他。
“你是说你要利用这件事找机会除掉沈相?”
“我要这件事成为导火索,然后将沈党连根拔除。”他微笑着答她。这些肮脏事他本不想跟她说,但事到如今,就让她配合吧。
“导火索?”她提出疑问,“选皇夫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在她的印象中,左相沈复言是个很有儒家味道的人,六十上下正是政治生命走到顶峰的时刻,平日里说话总是斯斯文文。在吟风,左略大于右,所以沈相应该是除摄政王之外的百官之首,但在夜月色眼里萧凌天好像一直是朝堂的主宰,说一不二。直到年前朝官欠银的事件发生,她才发现萧凌天对朝堂的控制力好像没有她想象的好,竟让沈相握了至关重要的京城防卫权。自古以来谁握着兵权,谁说话就有分量,套一句毛伟人的话讲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军权旁落直接导致了这半年来萧凌天对朝堂逐渐失去控制的局面,所以她一点也不奇怪萧凌天要除掉沈相。只是,选皇夫为什么会成为他要的导火索呢?
“这段时间以来,你看我在与沈复言的斗争中一直处在下风是吗?”他问她,唇边泛着淡笑,眼中藏着深意。
她点点头,这事实越来越明显,像她这样不懂政治的人也看出来了。
“所以这是我政治斗争失败的结果,你的皇夫必须是沈党的人,最好就是那个沈承佑,这就是沈复言要的结果。”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那绝色俊美的男子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与她对视。良久,夜月色撇撇嘴转过头去不看他。
“哼,看你的脸就知道你在骗我,我像那么好骗吗。”
他轻笑出声,低下头蹭蹭她的面颊,将她困在他的气息之间,夜月色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微微震动。
“我的月色好聪明。”
我的月色,如此亲密宠溺的称呼让她心头一颤,这男人反复无常,一会儿像仇人一样把她推开,一会儿又像自己的所有物一样拥她在怀百般宠爱,他到底想干什么?
话说出口,萧凌天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透露的其实是自己最深处的想法。这个女孩是他的,他不想放开她,不想让她走,更不想看见她嫁给别的男人。他可以为这个女孩放下仇恨,只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些实际问题要慢慢解决。
身下的小人儿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将他推离一些,却不知又在他身上点起了欲望的火苗。
“快些说正经事。”他这个样子让她很别扭。
“好吧,”他暗中轻叹一声,控制好自己的欲望,今天他已经向她索要太多了,再来一次的话他真的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要了她,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是故意的,我要的不只是沈复言,我要连根拔除的是当年没有办法完全除掉的反对势力。”看了一眼她疑惑的表情,萧凌天继续说下去。“我告诉过你我十七岁继任摄政王时经历过残酷的政治斗争,从表面上来看我大获全胜,其实我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并不是神仙,朝堂势力盘根错节,我当时既没有实力也没有时间将他们完全铲除,竭尽全力才稳定了动荡局面,实在不宜再进行大清洗,所以将这隐患一直留到了今天。”
夜月色听着这不见血色的刀光剑影,倒并不觉得心惊,毕竟有些太遥远了。但对萧凌天倒生出一份心疼来,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刚刚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就要投入到那腥风血雨的险恶境地,那需要多么冷酷坚强的心智,或者说被逼迫着拥有这样冷酷坚强的心智。
“我既然知道有这隐患,自然不会放着不管,局势稳定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但这么多的老鼠一只一只清理未免太麻烦,所以我一直在等到他们聚集到大老鼠身边的时候,到时一网打尽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等了这么多年,大老鼠终于露脸了,现在时机成熟,是该抓老鼠的时候了。”
他讲的云淡风清,但听在夜月色耳中却是心惊,他为了一网打尽,竟隐忍了十年。若是久经宦海的老政客也就罢了,他当年只有十七岁就已有了如此心境,看来自己对他的第一感觉是对的,这个男人——果然十分的危险。
“你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