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宋枭寒闻言垂眸瞧着她,她的眼尾泛了红,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的心头终究是软了,心生怜爱,什么的一切都可以抛之脑后,掌心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又在她脸上印上一吻,随后坐了起来,捞起她的身子抱到膝上圈在怀里,“明天,我送你去上班,下班后我会派人去接你,以后你就住在楠园。”
白浅歌抽泣着,抬眸注视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哽咽问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他语气不容置喙,“你觉得我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吗?在公寓的行李也没必要去拿了,我会吩咐人给你备新的。”
他突然吻向她,扣住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又往怀里拉近了一些,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无奈,“阿晚,我让步了,别再惹我生气了。”
白浅歌低头,呐呐道,“又接又送的,这算哪门子让步,和软禁有甚区别。”
宋枭寒蹙眉,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颇有审视之意,“说我坏话?长本事了你。”
“没有,我没说。”其实白浅歌知道他先低头了,身份揭开误打误撞正中白浅歌下怀,她承认她动情了,但是她也更加清楚自己是谁。
他看着她的眼睛,嗤笑,“连骗我都敢。”
宋枭寒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颤了颤,她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有些落寞,她伸手推了推他,想从他身上下去,他却禁锢的更紧,在她耳边无奈道,“就让林晚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宋枭寒本想着他会恨她的欺骗,可是只要她回应他一点,顺着他一点,他都可以不计较,对她冷脸,他又何尝不难受。
白浅歌垂眸,没有接他的话,林晚或许可以永远待在他身边,但白浅歌迟早会走,他们是的身份是跨不过去的鸿沟,再纠缠下去,他们都不会有好结果。
是她高估了自己,她探不透摸不透眼前的男人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事态早已超出了她可以掌控的范围。
明知是错误的,就该及时止损才对。
白浅歌眼眸微动,对他喜欢是真,算计也是真,她摇了摇头,苦笑道,“不好。”白浅歌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好像受了刺激一般,声音带着怒气,“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啊,我再和你说一遍,我是白浅歌,我不是林晚,你把我留在我身边,会是你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他看着她激烈的反应,眼神里是看不见的无底洞,底下是旋转的漩涡,白浅歌身处其中,离不开出不去。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淡淡的问了句,“就那么想离开?”
这场戏既然已经开场,如论如何也得唱下去,她面上所显露的情绪是为了掩盖她最终的目的,如他所说,北府的人怎么会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她咬着牙,狠了狠心,“明知故问。”
他眼眸深不见底,抚摸她脸颊的手瞬间禁锢她的下巴,用了足足的力气,白浅歌已经深刻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偏要来气我吗?”
她被迫仰着头,倔强的很,“不想我气你,你就放我走啊。”
他瞧着她眼中的坚定,倔强,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他淡淡的笑了,问她,“连骗骗我都不肯了?”
白浅歌听了他的话,整个人愣住,顿时感觉喘不上气来,一句话好似有千斤重,压在她的心口,她闭了闭眼,她怕啊,怕再待下去她就撑不住了,她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终是软了语气,“放我走吧,好不好,就当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就都没了。”
他唇边勾起似有若无的笑,那股笑看似简单实际深沉,幻化为一柄锋锐无敌的利剑,割住她的喉咙,进退两难,任他拿捏。
指尖松开了她的下巴,一抹红印落在宋枭寒眼中,她和梦里的女孩真是越来越不像了,她还有很深的秘密不曾显露,一朵玫瑰还没有释放出她的刺头来,带刺的玫瑰怎么会是轻盈柔软的樱花,可偏偏他就是被玫瑰迷了心智。
他们陷入寂静的沉默,许久,他终是抬手轻轻抚摸她被他捏红的下巴,眼神中是一闪而过的自责,再细细描绘她的柔骨,白浅歌心中一紧,他越平静白浅歌越不安,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询问她,“既然想走,一开始得知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接我的联系方式,为什么一次一次的赴约。”他势是非要她一个答案,“阿晚,你告诉我,为什么?”
白浅歌看着他的眼睛,竟一句话也答不出来,看到他的第一眼,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冲刺着她的神经,促使她接下来的一步一步都超出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她骗了他又在算计他,又害怕谎言被揭开,因为她知道,身份被揭开时,他们就只剩防备和算计了。
如同此刻,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所露出的每一个表情都是在算计他。
白浅歌抬手轻轻抚摸他的眉眼,他神色冷峻,眉眼周带着隐隐的疲惫,迫切的想知道她的答案,她不想和他激烈的争论,不想和他吵架,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她轻声与他细说,“阿寒,我们都懂,不需要再挑明来说,你不放我走又是为了什么,林晚或许可以心安理得待在这,但白浅歌不行,不管你信不信,我迟早会走,我们及时止损,回头是岸。”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宋枭寒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问了一句,“在我这里,如果是海,你就那么肯定会溺毙。”
白浅歌反问,“你觉得呢?”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不会有结果,只不过还不甘心放手,身份注定了他们只能是对立面。
他并未回答双手收紧环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将她抱紧,白浅歌仰头,鼻头泛酸,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失态,房间内灯光昏黄,月光照映出两人的影子,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如同两个孤寂的人寻到了依靠。
她看向窗外的夜景,心中思绪万千,她想她大概不会后悔与他相识一场,他们在尘世中相遇,细数片刻的柔情,但她也不后悔自己是白浅歌而他是宋枭寒,或许有些人就是要相遇再分离。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他沙哑的声音,“阿晚,在我身边再留一阵好不好,如果之后你还决定要离开,我放你走。”他终究是不忍心强迫她,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她离开,就让这场梦再久一点。
白浅歌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应他,“好。”她妥协了,不,是达到目的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