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我的学费有眉目了。”
“真的啊!”单纯的小胖墩由衷地为付月感到高兴,肩膀上的鸟也被主人的情绪渲染,啾啾地叫了起来。
“对了,上次那件事后,你妈没揍你吧。”
“没有,而且武伯伯开口后,现在翠娥他们,看到我都绕着走,生怕惊动了小红。”小胖说完侧过头,骄傲地看了一眼小红鸟。
“大壮啊,我说你给鸟起名字也不能如此随意啊。”一个爽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清秀的眉眼,正是严蕻,“小红小红地喊,你就确定这只鸟是母的?”
“这……”大壮挠了挠头,他也不能确定这只鸟的性别,倒是小红鸟似乎听明白了严蕻的话,又啾啾地叫了起来。
“你喊什么都没有用,我们又听不懂。”严蕻对大壮肩膀上的鸟说。
“严蕻哥,你识字,你帮我给小红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呗。”大壮求助地看着严蕻。
“恨天低,我看不如叫它恨恨吧。”付月恶作剧般地开口道。
“不妥不妥,这恨字阴气过重,既然恨天低,那么一定希望有朝一日能突破这片天地,我看不如叫小破吧。”严蕻建议道。
“小破?”小胖墩皱着眉想了想,“小破就小破吧,严蕻哥说好就好。”
小破?怎么不直接叫小破烂?付月心里想着,嘴上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老大也笑了,肯定也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小破,这名字你喜不喜欢?”小胖墩问旁边的鸟儿。
鸟儿啾啾地叫个不停,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有意见,但是小胖墩哪管这么多,已经小破小破地喊了起来。
“老大,今天咱们三人组有什么活动?”
付月看着正在逗小红鸟的王大壮,若有所思,“小严啊,说起来你还记得我们掏鸟蛋的那个地方么?”
“老大是说掏到小破的那个地方?”
“嗯!”
“怎么了?”
“既然武伯说,恨天低十分罕见,那么当初我们找到小破的那个地方,你可觉得有哪里古怪?”
“古怪?”严蕻细细回想着,“要说古怪嘛,倒是有一点,当时是一只草原雀袭击了我们,我们三追着报仇才发现了小破藏身的那棵树,现在想来,倒有点像……像是那只草原雀故意引诱我们到那里的。”
“嗯,没错,那棵树,你可还有印象?”付月继续问道。
“记得,那棵树非常大,千枝百叶,叹为观止。”
“嗯,你不觉得奇怪么?”付月说道,“我们草原的树大多像我们身后的这棵一样,树干笔直,直冲云霄,而那棵树,树干弯弯曲曲,随意延伸,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草原上的树!”
听付月这么一说,严蕻顿时点头赞同,“是啊,我当时就只顾着感叹那棵树很大,压根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老头不愧是老大,这么一分析,果然很有问题!”
“你还记得那棵树的位置么?”
“记得,我从小记路就特别厉害。”严蕻得意地说道。
“那好,咱们今天就再去那里看一次!”付月小手一挥,就做下了决定。
但严蕻却犹豫了起来,在他的记忆力里,当时他们三人已经深入了草原,回来的路上遇到好几只猛兽,要不是付月机警,每次在猛兽出现前都能躲起来,说不定这几个小屁孩早就成为了野兽的腹中食物。
这件事在严蕻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此时付月提议重走长征路,严蕻顿时本能地想拒绝。
看到严蕻的样子,付月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严啊,老大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跟着我,哪一次不是逢凶化吉?几只小小的猛兽都怕,还是不是男子汉啊!”
在付月的鼓励下,严蕻暗淡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光泽,他认真地看了看付月,“嗯,既然我喜欢的人都鼓励我了,那么我就绝对不能退缩!”
喂喂喂!那充满侵略性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小严蕻,你今年才七岁,就敢随意地撩拨姐姐,再给你几年时间,附近十里八乡的姑娘岂不都被你糟蹋光了?付月觉得有必要给他泼点冷水,省得这家伙自信心爆棚,到处祸害女孩子。
“小严啊,其实……其实老大我不喜欢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