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哑巴身子骨还算结识,被连踢两脚身上除了脏了些外,竟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一双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黑衣青年。
叶有乾从哑巴无辜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羞辱,“还敢瞪我!”
他正待又一脚踢下去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从耳后传了过来。叶有乾恼怒地回过头去,便看到一名十五六的少女正捂着嘴笑,见叶有乾回过头来看她,那少女笑得更加欢快,笑得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叶有乾左右看了一眼,确定那名花枝乱颤的少女目标确实是自己后,微怒道,“你笑什么!”
“等……等……等一下,等我笑够来,哈哈哈……”付月使劲地揉着因为大笑而有些痛的肚子,用手指擦着眼角的泪珠子。
叶有乾被眼前这个陌生少女的行为弄得摸不着头脑,大街上,一名不认识的少女突然对着自己哈哈大笑,让叶有乾也有些窘迫,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尖瘦的下巴,朝仆人问道,“春贵,我脸上有花还是衣着不妥?”
春贵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自家的少爷,摇摇头道,“少爷,你脸上无花,衣着也无不妥!”
叶有乾放下心来后,便更加恼怒,“死丫头,你要再敢笑一声,信不信我将你舌头割了!”
付月连忙捂住嘴,一脸憋得难受的样子。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叶有乾好歹也有涂光城第一少,叶有乾的亲爹便是涂光城的城主,从小到大,所遇之人无不对自己溜须拍马,又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眼前这个少女简直就莫名其妙,笑得叶有乾浑身不自在。
“你才有病呢!”付月揉了揉自己笑得僵硬的脸站起身来,“我笑你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什么常识?”
付月手指着倒在地上的哑巴道,“你方才是不是说过哑巴不能说话,但能发出含混的咿呀声?”
“是说啊。”
“那就对了,这就是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还在这里欺压老实人。”
“你在放什么狗屁,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哑巴,本少府上侍弄花草的老仆人就是哑巴,他不能说话,却依然能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而眼前的这个哑巴,一看就是个冒牌货!”
“是么?那公子可知道哑巴也为很多种,有先天的哑巴,后天的哑巴。公子说的那种可以发出声音的哑巴大多是先天哑巴,一般是由聋致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便无法学习说话。”
“而还有一种哑巴,便是后天的哑巴,其中,后天的哑巴中,若是声带损毁严重,便是连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的!”
“声带,那是何物?”叶有乾问道。
“声带便是发声之器官,位于人体喉部,”付月指了指喉咙,“人之所以能说话,便是因为声带震动,没有声带震动,自然也就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叶有乾被付月一顿教育后,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什么声带不声带,一派胡言,我见城中还有那奇人,可以不张嘴用腹部发声,可见你这声带之说根本无法站住脚。”
“公子口中的奇人也是用声带发声,只不过是经过训练后,可以利用胸腹间的气息去调动声带而已,若是公子不信,可以去做个试验,将人的声带割断后,看他还能不能发声?”
叶有乾见付月说得这般煞有其事,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但是当街之上,却被这样一名丫头嘲笑,令他很不开心,“好个心思狠辣的丫头,竟敢教唆本少去割人喉咙,是哪个老妖怪教出来你这种狠毒的弟子?”
光听说话,叶有乾便知道付月是修仙者无疑,普通人哪会对人体的构造如此熟悉?而关于“声带”的说法,父亲精挑细选挑出来给自己上课的一众老师也从未提过,这便说明这丫头的后面,很可能躲着一位学识渊博,本领高强的老妖怪!
付月什么也没有说,回过头看了看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