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办了。
秦远暗暗点头。
片刻后。
军寨外。
众人合力将木寨上的头颅取下,和尸身一起埋葬在茫茫黄沙之中。
陈刚和一众老兵,望着沙丘,涕泪纵横。
这里埋葬的,都是他们朝夕相处的袍泽。
张牧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他双眼微红,声音沙哑:“爹,以后我一定来带你回家。”
秦远拍拍他肩膀,声音低沉:“没错,我们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带他们回家。”
他望向远处的龟兹城,那里此时已变为一片火海。
火光映照半边天空,述说着战争的伤痛。
“走吧。”
马匹不够,有体重较轻的合乘一匹。
众人披星戴月,一路向西,往葛逻禄行去。
二十多里后,便来到秦远张牧曾经坚守过的烽燧。
看着遍地残尸,张牧有些感慨:“只是一天,却恍若隔世。”
天色将亮,秦远手指前方安排行程。
“这里不安全,前面六里,有废弃旧城,我们暂时去那里歇息。”
现在身处吐蕃境内,他们只能昼伏夜出,避免被大军包围。
天光大亮。
破败土屋内。
众人东倒西歪,正在酣睡。
秦远坐在门槛,望着屋前疲惫马匹,有些发愁。
十八个人,只有十二匹马,还要携带兵甲粮草。
恐怕走不到天山,这些马匹就会被活活累死。
想要靠它们翻越天山,不可能。
“尼玛。”
“属下在!”
“这附近哪里有骑兵营地?”
秦远双眼微眯。
没马,那只好去抢敌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