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轻逝,远处的山头也是露出了丝丝昏黄,夕阳沉沦,淡淡的昏黄洒在漠北之地,整个神州大地都映射出淡淡的金光。
灵药峰沉厚的积雪边上,一串脚印一路铺到灵药崖上,崖顶的积雪格外的多,特别是岩石壁上已是凝起巴掌厚的冰层,江山盘膝坐在雪地之中,早已迫不及待的内视丹田深处,那一本透着沧桑气的深黑色经卷。
丹田内的灵火在经卷出现之时,就一直在灼烧着它,每过几吸,当灵气火焰稍渗入经卷之时,沉静的经卷竟是散出丝丝幽蓝光泽,煞是神秘。
江山深吸口气,脑海之中那句:待我冥凤临世,必将群魔乱舞,久久回响,散之不去。早已迫不及待的江山在灵火灼烧经卷的刹那,猛然间注入一股狂暴的灵气,就是丹田内仅存的那丝灵力,也都是被江山一口气全部灌入了经卷之内,而就是在此时,沉寂的经卷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在灵火之上猛然发颤,顿时,整个丹田内都响起阵阵轰鸣声。
江山浑身一颤,在轰鸣响起之时,身体竟是不自觉的跟着抖动起来,浑身毛孔突然间张开,疯狂的从外界汲取天地灵气,而江山整个人也是在此时变得如同一个黑洞旋涡,不论寒风冬雪还是灵气,一股脑的全部吸入体内。
灵药崖此时已是刮起了狂风,寒风呼啸,堆积厚重积雪的树枝也是被狂风吹得破碎不堪,对于外界所发生的的一切,江山浑然不知,因为此时的江山,突然间来到了另外一番世界里。
夕阳沉沦,黄漫城边,就是连那天空,斗变得云霞如血染,整片空间显得无比孤寂与落寞。黄昏洒在山崖下的边道上,枯草倾斜,黄沙微颤,在边道交汇处,一块石碑安静如岁月,三颗鲜红如血的大字篆刻在上面——黄昏道。
就在江山震惊之时,天空忽然凝结起冰霜,银白的冰霜从缓缓飘落,吹打在黄昏道上,甚是凄冷。
而就在此时,一曲箫谣自山顶缓缓传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箫声凄冷,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不知不觉中,江山已是鼻腔发堵,眼眶通红。
箫声逝去,山顶上的少女已是不知所踪,江山在原地愣了几吸后,神色迷茫的往山顶跑去,而山顶后的庐山面目,再次让江山口舌干燥,惊在原地。
目之所及,白色军营帐篷连绵数百里,烽火狼烟之下,暮时炊烟袅袅,在军营沙场之上,一阵阵喊杀声震耳欲聋,声之所及,鼓动起浑身血脉,好男儿不由得向往与肃严。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漫黄昏道。江山忽然回想起齐天塔内幻境中的老者所吟,与此情此情相较,不外如是。
昏黄沉落,眉眼披霜,军营中已点起军营篝火,火光穿过飘洒下来的雪片,透在遥遥的天际,如同烽火,点亮一方世界。
叮~
忽然,远方天宇传来一阵剑吟,剑哮尖锐刺耳,一个黑衫少年驭空来到军营瞭望台上,恭敬的站在一名身披战甲的中年男子身侧。
男子眉宇萧严,满是胡渣的脸上不仅流露出无尽的沧桑,双目沉吟之间,不怒自威。
当中年男子极目远眺之时,黄昏道的尽头,一阵幽光突然爆裂开来,紧接着便是飘散浓厚的雪白云雾,云雾之后,一座玉石巨门散发着冰寒的霜雾,在玉石门的间中书着三颗字——南天门。
地之以北,即为天之以南。
玉石门出现之后,十八位鹤骨仙风的老道也是缓缓行出,当眉宇看向军营瞭望台上的中年男子之时,满脸厌恶之色。
男子眉眼一横,伸手虚空一握,一柄彩光长剑便是被其紧紧握在手中,旋即手臂一斜,顿时响起一阵刺耳的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