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好了,她摸出手机刷微博,余光里瞥见隔壁的男人也摸出了手机,然后熟练地再次点击b站。
谢汀:“……”
噩梦来袭,她果断打断他:“你又看?”
祝辞摊手,下巴抬了抬示意台上:“我对那种弱智游戏没兴趣。”
“天天泡在鬼畜区也并不会显得你智商比较高呢。”谢汀觉得她这辈子的白眼或许都丢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那玩别的好了。”祝辞这一回倒是没有坚持,他大发慈悲地退出b站,顺手邀请她,“要一起吗?”
谢汀眼睛看过去,他修长手指轻轻点在屏幕上,图标里赫然写着:开心斗地主。
……有必要这么□□丝吗?
然后她说:“玩。”
于是一人一局斗地主大战三百回合,其间包括无数次刻薄毒舌互相diss翻白眼,直到理智丧失将要大打出手扯头花的时候,这场冗长而无聊的演唱会终于结束了。
散场时两人都松了口气,再不结束谢汀觉得他和这个男人估计要当场摔跤决一死战了。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难得真诚地说:“一个充满脏话的夜晚,感谢你拯救了我的无聊。”
祝辞随即站起来,垂首轻飘飘看她一眼:“只有你一个人在说脏话,贺小姐。”
妈的。不用脏字就把人毒的口吐白沫两腿一蹬很厉害吗?
好的确实很厉害,谢汀面无表情,转身就走,祝辞懒洋洋跟上,然后被她扎起来的马尾糊了一脸。
……还他妈是有点疼的。
祝辞垂眸,微弱灯光下,他目光滚过她颈间瓷白,因为场馆太热,她后颈细碎的黑发被溻的微湿,温柔地附在纤巧曲线上,那一小片肌肤白得扎人眼。
……以及那淡的已经难以捉摸的奶油梅子味,还是一瞬间占领了他的鼻腔。
操。
祝辞目光越过涌动人潮,长腿一迈,越过谢汀,走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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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是叽叽喳喳的嘈杂声,人潮涌动,谢汀被挤得暴躁不堪,整个人像是腾空了,被人驾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祝辞。”她喊了一声,艰难地扭过头,身后却是一张陌生女孩的脸孔,有些狐疑地与她对视。
“祝……”
刚张口就被打断,后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和大力的推搡,陌生女孩儿无法控制身体,猛地向前一冲,谢汀被撞得肩膀一痛,连脚踝也被人用力踩了一脚,火辣辣的难受。
祝辞不见了,而人群即将失控。
心情焦躁起来,胸腔里升腾起难以言喻的不安,谢汀开始无比后悔今晚独自行动。
即使这是与他第一次见面,即使他们掐的乌鸡眼一般,但在这个巨大的推着人随波逐流跌撞向前的动乱场合,她下意识还是想要寻找熟悉的人来获得安全感。
她艰难地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最上面的对话框,一个刚刚添加不久的好友,备注是:泪痣毒舌男。
语音通话,拨打不出去。
没有网络。
谢汀心里盘旋起难以遏制的焦虑,她努力稳住踉跄的身体,听见有女孩子惊慌的带着哭腔的大喊:“别挤了!别挤了!有人摔倒了!”
情况好像更糟糕了,心脏骤然提起,谢汀掌心濡湿,心如擂鼓,她攥起拳头,紧紧抿住嘴唇,尽全力顺着人流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