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隆玲做起了恶梦,把自己惊醒了,也把夏以秋惊醒了。如果说是恶梦,倒不如说是冯隆玲心底的痛苦,她忍不住哭泣起来,夏以秋便急忙安慰她。
到了第二天,冯隆玲的泪痕还挂在眼角。夏以秋便关怀道:“隆玲,你是不是经常做恶梦,还说胡话!”冯隆玲瞬间就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我都说了些什么,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你紧张什么?你梦里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
“哦,那……那就好!”
“你不会有事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吧!”
“我哪有什么事呀!还不是怕你多想!”
“没事就好,不过老是做梦,说胡话,得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才行!”
“知道了!”
冯隆玲痛快地答应了,为的就是不让夏以秋起什么疑心。两个人吃过早饭后,便一起上班去了。没过多久,就听见有人说道:“原来,你躲在这里啊!”夏以秋抬头便看到是雷猛,也是出乎意料之外,还未等夏以秋开口,便听见冯隆玲怒斥道:“你来干什么?你给我滚!”
“呵呵,我来找你啊!宝贝,跟我回去吧!我都找你一个晚上了!”
“谁是你宝贝,恶心,快滚!”
“呵呵,别当着你朋友面骂我啊!有什么话咱们私下说不好吗?你非要逼我吗?”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滚远远的!”
“我知道你生气,等你气消了,我改天再来啊!”
雷猛始终没有因冯隆玲的辱骂,而针锋相对,相反,却是心平气和的一味迁就着她。虽然,表面看起来雷猛好像和蔼谦卑,而此时的内心,却早已怒火中烧。所以,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夏以秋在一旁倾听着,始终没有言语。待雷猛转身离开后,夏以秋便对冯隆玲说道:“他怎么看,也不像有暴力倾向的人,竟然动手打你,简直就是人面兽心!”只见,冯隆玲并没有回答,却低着头悄悄抹泪了。
“不值得,为这种人哭,分开不是更好吗?”夏以秋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说的对,流什么眼泪啊!”
冯隆玲似乎有了主意,边说边擦去了泪水。接着,憨笑着说道:“再也不哭了,凭什么只有自己难过!”夏以秋也露出了微笑,两个人相视着就都莫名的笑了起来。
然而,雷猛又怎是善罢甘休之人,他铁了心是吃定了冯隆玲。之所以,能够心平气和的离开,是不想闹的鱼死网破。一段时间以后,雷猛果然没来找过冯隆玲,而李直也从医院出来了。李直和冯隆玲又在一个屋檐下了,不免让黄娜有些担忧。黄娜也似乎更频繁来找李直了,有时候的举动,也难免让其它人猜疑,李直也觉察到了,虽然背地里嘱咐了黄娜,可是黄娜的思维,就是那么的一根筋,所以,两个人就产生了矛盾,口角。
夏以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总不能因为黄娜的小心眼,把冯隆玲开除吧!更也不能看着李直和黄娜就这样为了莫须有的矛盾,而导致分手吧!
正当李直和夏以秋一筹莫展,不知所措时,冯隆玲便主动提出了离开律师事务所。她给出的理由是,她不喜欢律师这份工作,她想作一个背包客,到处走走,欣赏下大好河山。虽然,这个理由大家知道是搪塞之言,可是,在目前的境遇下,只能委屈冯隆玲了。
冯隆玲也如释重负,心里的歉疚顿时减轻了。夏以秋虽有不舍,可也只能同情了。李直为了表达亏欠之心,特意邀了饭局,对冯隆玲略表心意了。黄娜知道了,为了她和李直的感情,冯隆玲将要离开律师事务所,心里也五味杂陈。如果抛开李直和她的感情,单就朋友而言,黄娜也觉得愧对冯隆玲了。
因此,那天晚上的聚会,黄娜也特意跟着去了,她举起酒杯,没有千言万语,对着冯隆玲,独自喝了三杯酒。冯隆玲内心根本没有一丝怨言,她完全理解黄娜的心思,便也跟着黄娜喝了三杯酒。夏以秋和李直在一旁,也都好言相劝,可二人,好像越喝越有兴趣,完全放开了自己,到最后,都酩酊大醉了。
夏以秋和李直不得不挽扶着她们,带她们回了家。原以为会是一场略带感伤的聚会,可没想到,唯独只剩夏以秋和李直感觉累的受到了伤害。
李直送黄娜到了住处,便留下来照顾黄娜了,夏以秋便在自己家照顾冯隆玲了。黄娜因为以前患有酒精肝,所以,李直也是一整晚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黄娜出什么事,也只能睁着双眼陪在黄娜身边了。冯隆玲倒没有什么动静,躺在床上,就酣睡了,夏以秋便跟着睡了。
到了第二天,夏以秋刚起床,打开门,就听见隔壁黄娜的房间,传来一声声争吵。夏以秋好奇的趴在门缝,还未听出什么意思,门就突然打开了,夏以秋身体不稳,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夏以秋虽然有些惊慌,可立刻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你们大清早,在吵什么呢?”
“你问他!”黄娜气愤的说道:
“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睡着了,谁知道怎么发生的!”李直也略显愤慨的答道:
“到底怎么了?”夏以秋接着问道:
“以秋,你评评理,昨晚我照顾这个酒鬼,在她床上睡着了,今天早上醒来,不知怎么,我脚就在她脸上,然后,她就打我,骂我!你说我冤不冤啊!”李直懊恼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睡在床上,你不会打地铺或者睡沙发吗?”黄娜依旧责备道:
“哎,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回屋做早饭了!”
夏以秋听完后,也懒得理如此鸡毛蒜皮的事了,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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