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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阵有些痛苦的咳嗽声自山脚隐秘的顽石背后传来。
“终于是醒了!”一蒙面人负手而立,两眼如炬却没有一丝敌意的看向躺着的唐轩。
“表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能动吗?”熟悉的声音自唐轩的另一边传来,他缓缓转过头一脸疑惑的望着正迈着些许踉跄步伐的燕成,朝自己走过来,灿烂的笑容中依旧有三分痛楚聚在眉间,唐轩心中一震,却也当即释怀。
“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救的我?恍惚之中我以为命已休矣!”唐轩硬挺着身体,侧向燕成,激动的问道。
“你我皆是被这位蒙面前辈所救,我到此处时你已经躺在这里了,幸好有罗爷爷给你医治,不然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活过来呢!”燕成先是满怀感激的朝着唐轩示意,努起嘴朝着蒙面人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就又变回了那个不羁的少年,言语中竟丝毫没有顾忌。
“罗前辈也在这里吗?”唐轩接着问道。
“就在前边小溪里清洗给你换下来的药布巾呢。”燕成随口答道。话刚说完,只见一老者步履坚定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正是罗晋。
“罗前辈,看见您无有大碍,真是太好了。”唐轩高兴之余,竟是忍着疼痛从石头上慢慢站了起来。
“你切莫多动,伤至脏腑,可不是说着玩的!”罗晋连忙搭着唐轩的手臂,助他稳住身形,唐轩只笑一笑,朝他示意自己撑得住。
“小辈唐轩,谢过前辈再次搭救之恩。负伤在身,难成大礼,还望前辈海涵!”唐轩说完,背靠着石壁,俯身拱手对着蒙面人说道。
“相逢必是有缘,尔等性情倒也合老夫胃口,故而勿需多礼。”蒙面人转过身来,看了看身前三人,微微点头之后,再次开口言道:“此番如此明目张胆的大闹魔山,老夫也是头一回,虽然惊险却也痛快。想必那些人很快便会一路追查而来,所以老夫之见,你等应尽快离去为好。”
“前辈说的是,我们这就起身离去。”唐轩道
“那前辈你呢?”燕成突然想到此处,就直接询问道。
“呵呵,以你们如今赶路的速度,不被追到才是怪事。老夫欲再往魔山搅闹一番,进而为你们争取时间。”老者平静的面色中,突然有一种大醉之后、酣畅淋漓之意。
“前辈,万万不可,虽说您的功力深不可测,可毕竟好汉不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再有经过连番的折腾,想必现在的魔山,应该戒备森严,您不可大意啊!”唐轩急忙说道。
“多谢小友提醒,但是你们放心,老夫自信出入魔山尚还没有谁可以阻拦,况且此番前去只是搅闹、拖延时间罢了,也不会故意找人对战,你们不必担心!”蒙面人言语道。
“既如此,小辈便不再纠结,前辈多加保重!”燕成干脆地对着老者拱手说道。
“且慢,此次蒙大侠相救,老朽无有所长,身上只一枚玉露神丹,还望大侠收下,以表老朽一丝心意!”罗晋放开搀扶着唐轩的手,燕成赶忙接住。走向前来,他从怀中拿出玉盒一只,秀气中又有几分灵气,蒙面老者何其聪明,只一眼便知此物不凡。也没有丝毫做作,直接双手接过罗晋递过来的玉盒,又在手中看了几眼,便直接揣入怀中。
“圣手回春罗神医的礼物,老夫却之不恭,多谢了!”说完,对着罗晋微施一礼,便飘身朝着魔山深处疾飞而去了。
“敢问前辈大名?大恩日后必报”突然想到还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讳,唐轩急忙大喊出声。
“举手之劳,不必挂心,有缘日后必会再见”声音自老者消失的地方传来,再放眼看去,早已不见其踪迹。
“到底会是谁呢?”唐轩还在轻声的呢喃道。放眼天边,红日西坠,时日已是傍晚时分,突然想到跟师父他们定的今夜上山救人一事,如今人已无恙,别让他们再赴身冒险,白折腾一回,于是,他转头对着还在盯着蒙面前辈离去方向的燕成道:
“成儿,快别看了,咱们抓紧回四方客栈!”说完他在罗晋的搀扶下,艰难的朝着青阳镇的方向走去。燕成也急忙跟上二人,不过一边走,还一边询问唐轩:
“我说表哥,咱都负伤在身,这么着急走干吗?也走不快”
“你不知道,若是回去晚了,师父和师叔他们,还有你的月儿,都准备今夜再闯魔山,搭救你们!眼下咱们不管怎样,算是逃出生天,若他们再去,恐怕凶多吉少,故此要抓紧时间,阻止他们前去。”唐轩耐着性子跟燕成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那你不早说!”燕成只一句话,便加快了行走的步伐,即便走路有些许歪歪扭扭,可现如今顾不得这许多了。唐轩看着走在前面燕成走路的样子,不觉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也紧随其后。
“哎,老夫有生之年还是第一回失信于人!”罗晋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令得唐轩一时不解其意。
“我说罗爷爷,您快别这么说了!该救您也救了,现在她已无大碍,您也留了那么多药给她,还有书信,够瞧的了!您别忘了,她可是咱们的敌人。”燕成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罗晋身旁,对他无奈的说道。看着燕成那一副似同情又似埋怨的表情,罗晋微微一笑。
“你还小,不懂医者仁心的意义。但凡伤者,不分敌我,皆是肉身,岂能不全力救治?”
“我不愿意明白这些,成儿只知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突然之间,一种仇恨充斥着燕成的双眸。唐轩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只是心中有所记挂,便没有多言,只一门心思的往青阳镇的方向走着。
时近午夜,一行人在四方客栈一间屋内聚齐,细看之下正是萧煜、纪天华一干人等。众人皆是身着黑色夜行衣,为首萧煜和纪老二人坐在堂椅之上,余下之人皆是站立两旁,看这气氛,似乎是有着三分肃穆之意。
“轩儿这孩子,平日里特别规矩,尤其是在这些紧要关头,从来都是当头一人,今日如何这般大意?”纪老嘴中喃喃的对萧煜说道。“轩儿有伤在身,纪老应该体谅一二,我看轩儿这孩子,一身正气,日后必成大器,纪老真是好福气呀!”萧煜对着纪老言语道,也算是宽慰、也算是为唐轩开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