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有人苟且时,易可可便已命人全部出去,屋里只留下她、嘉欣和紫玉三人。
当嘉欣说,其中一人是裴婕妤时,易可可无比庆幸自己刚才的举动保全了皇家颜面。
嘉欣继续讲述。
在看见裴婕妤衣冠不整跑出去那一刻,嘉欣明显也慌了。在后宫多年,她明白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可眼下已是骑虎难下,就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袁庆科拉进屋内,关上了门。
“你疯了!”
出乎意料,袁庆科显然是认识那位奸夫。而嘉欣看着他着急忙慌的穿上侍卫外袍,方才明白他原来也是宫中侍卫。
“庆科,你听我解释。”那人着急的说道,衣衫都未穿整齐,便拿着佩刀向他们走了过来。
“站住!”袁庆科制止了他过来的步伐,随后松开了拉着嘉欣的手,改而握在佩刀刀柄上。
那人苦笑,将佩刀慢慢放在地上。“庆科兄,你我相识一场,我又怎会对你痛下杀手呢?”
“那可说不准,这件事,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你为了自保,难免不会杀人灭口。”
那人摇了摇头。“你不会去告发的。”
“你怎么如此肯定?”
“因为我们都是奴才,你身后的那人,即使穿着不错,但我看也只是个婢女吧?若你告发我们,为保皇家颜面,你猜你们两个会有什么下场?”
嘉欣发现袁庆科浑身一抖,显然他猜到那人可能是主子,但毕竟不像嘉欣常年在后宫,并不能确定,如今听那人这么说,他才确定了。
“是裴婕妤。”嘉欣小声对袁庆科说道。
袁庆科满眼不敢置信,确实慢慢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看向那人。
“连建荣,你疯了。”
被称作连建荣的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点燃了一盏油灯。
嘉欣这才发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是大雪漫天。
“我的确疯了,从珊儿进宫那一刻我就疯了。珊儿在宫里待了多少年,我就已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陪了她多少年,我知道,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我只希望这个时候可以来的晚一些,晚一些就好。”
“事到如今,我知道庆科兄你也没心思听我讲我那些俗烂的爱情故事,我只求你一点,不要告诉别人,就当今晚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可以吗?”
嘉欣和袁庆科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白茫茫大雪间,连建荣独坐在那盏昏暗的烛光前,看不清面容,只觉分外悲凉。
第二日,裴婕妤便吊死在了梅园。那是她和情郎最喜欢的地方,她们曾在这里牵手、拥吻、幻想离开皇宫后的日子,规划下一世未来的重逢。
所以,她穿着鲜红嫁衣,面带微笑,将自己许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