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简直无话可说。
她想起正儿八经的算了两次卦,怪道算卦的不能给自己算,每一次都是朦朦胧胧的卜算个大概。
算一次卦象显示遇贵人,结果被抓到濮县的大牢里,贵人是遇着了,就是这见面的方式有点儿不太体面;第二次算卦,她老老实实的躲陈宅,贵人王玄之再度降临,破坏了正在算的卦,过后没多久,他便辞了官,两人一直在路上,应征了卦象。
旅卦:小亨,旅贞吉。
还有一次算卦,羊天干留在了卫家。
唔,有点儿想小天干了,不知他近来如何。
说起来她的贵人,不知王玄之带着人骨和小潼,到了何处,还有史漾和符溪,说是在钱永家汇合,他们过去也没见着,就连林二白也走了。
要不是卜算过他们八字,知晓几人性命无虞。
她和王玄之也没这么轻松。
道一越想越觉得不能算,越算越伤心。
她打定主意对小毕方说,“小胖子,你是一只成熟的鸟儿了。”
小毕方歪头:“?”
“作为一只成熟的鸟儿,要学会自己去找食物了。”
道一指着远处,“我瞧前方好似有一片小树林,或许里面有吃的”
小毕方跳到她肩上,根本瞧不见,又飞到她头顶,还是瞧不着。
最后飞到半空,远远看到一个不过几百棵树,凑出来的一个小黑点,它就。
小毕方很想给它头顶来两下。
道一拍拍肚子,又摸摸桃夭,“小胖子,眼下我动不了,桃夭走路也没你快,我们的性命就交给你啦~”
小毕方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它还是认命的往那处飞去。
桃夭的灵魂翻了个白眼儿,真是一只傻鸟,把它的本事忘了个干净。
小毕方刚走,道一就对桃夭勾了勾手指。
桃夭:“?”
桃夭不理解,但它还是伸出一条枝丫,放在道一手上。
道一:“。桃夭,我是叫你附耳过来,你的耳朵在哪里呢?”
桃枝一僵,很快又伸出另一枝过来,凑在道一嘴边。
道一叽里咕噜的,在桃夭耳边说了一通。
桃夭收回‘耳朵’桃枝后,仔细看就能发现,桃枝比刚才要绷得直一些,且入土的根系,也更深几分。
道一则是靠着那棵,奇奇怪怪的树,闭上双眼好像真的睡着了。
怪树上结着数十上百的果子,每一个都快赶上人头了。
桃夭迎着热风,抖着桃枝,树叶一会儿就合上去,就好像缺水的人类蔫蔫的。
热风一人一树不停的扑棱,一点一点的,好似在试探着什么。
渐渐的风不再只是热,还多了一层闷,就好似将人扔在炉火屋里,紧闭着门窗。
直直照在道一他们身边的阳光,也没有了那种炙热的感觉。
一人一树,对这一切好似浑然不觉。
直到,出去找吃的小毕方,空着肚子飞回来。
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它惊叫:“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