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吕布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铺满软草的山洞里,腹部和后背上缠绷带,飞云枪竖立在洞壁上,上身衣物已经清洗干净,整齐的放在旁边,而下身衣物也无血迹了。洞口一堆篝火还未燃尽,虽然此时已步入夏季,但山洞里却格外凉快。而自己的兵器却无踪影,吕布扶着洞内墙壁艰难的走到洞口,放眼望去,战马大黑驹正在悠闲的吃着草,一棵小树上几根衣物撕成的绑带正接受着阳光的沐浴。不远处的小河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弯着腰,手拿一根树杈在河中捕鱼。那笨拙的手法,引得吕布一阵嘲讽。然而吕布的嘲讽刚刚结束,现实就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终于抓到你啦!”河中那熟悉的身影声音却变成了女声,此时她正双手举着自己的战利品,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个不慎,“噗通!”一个滑稽造型,摔倒在小河中。顿时河水四溅,幸好河水不深,不至于有危险,但吕布看对方爬起来后的样子肯定喝了几口河水。
“鱼!鱼!我鱼呢!”她四下寻找一遍,那条被刺穿腹部的鱼儿正顺着河水缓缓的飘在水面上。“好鱼儿,今天本姑娘只能吃你了,你可别怪我!”
吕布听着对方与那条鱼的对话,再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和声音。湿透的秀发随意的披散在后背,全身衣物只剩下里面的白色深衣,卷起的袖口和裸露的小腿如脂玉般洁白,最主要的是单薄浸湿的深衣包裹着那玲珑的身体,突显着胸前饱满的玉峰。吕布仔细回想着那天二人骑马的情景,后背那团柔软,顿时冷汗直流,脚下一阵踉跄。
重新抓住鱼儿的王耀正巧也看见了洞口的吕布,“你醒啦!太好啦!”
她一手抓着被树杈穿着的鱼儿,一手竟然拖着吕布那柄‘奔雷’长枪,蹦跳着朝吕布跑去。跑到吕布面前,就把鱼儿和长枪随手一扔,就去搀扶吕布。
“你的伤口还没好,先去躺着吧!”
吕布被他扶着走到了洞里面,心中不知如何面对。默默的被她扶着躺下,当对方弯腰的时候,胸前玉峰就在吕布鼻尖处,吓得吕布赶紧转过头。虽然拥有后世大好青年的灵魂,但被一位萍水相逢的女孩照顾,吕布也深深感激,特别是见她吃力的样子,及姣好的面容,吕布此时竟然春心萌动。
“那个!我是叫你王公子呢!还是王姑娘?”还是吕布率先张口,毕竟一个男生要主动。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那王姑娘被识破身份,洁白粉嫩的面颊顿时一片红晕。
吕布心中不免一阵幸灾乐祸,双眼不住的在她身上打量。
王姑娘顺着吕布的眼神转移到自己身上,“啊!你!你不许看,登徒子!”双手赶紧抱到胸前,挡住那傲人的玉峰。
吕布立即朝里转头,张口道:“我不看,你赶紧去换衣服!不然会着凉的。”
“哼!不准偷看,闭上眼睛,不然把你眼睛挖出了!”王姑娘顺手拿走了吕布的衣服,跑到了洞口,慌慌张张的换好了衣服。
吕布闭着眼等了许久,悄悄的睁开一点缝隙,竟看到一点寒光在眼前晃动,那是自己的奔雷枪的枪尖,吓得他也不敢动了。
“好了,睁开眼吧!”
吕布好像得到了赦令一样,睁开了双眼,见她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手里正是自己奔雷枪。
“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吕布看着那宽松的衣服穿在对方身上,显得有另一番韵味。
“真是白眼狼,我的衣服在你身上,我不穿你的还能穿谁的!”那王姑娘气愤的叉着腰瞪着吕布。
吕布仔细看着身上的绷带及外面晾晒的,总算明白了,对方竟将自己的衣服撕成了条给吕布包扎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了,谢谢王姑娘了。”
“看在你救过本姑娘的份上,本姑娘原谅你了!”二人相视一笑,化解了尴尬。
“你先休息,我把鱼儿烤了,我都饿了好久了,这三天我只吃了几个野果!”说完她就走到火堆旁。
“三天,我昏迷了三天!”吕布惊呼道。
“对呀!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现在总算好!”
二人逐渐熟络了,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吕布总算对她的身份有了解,原来她叫王瑶字迎姬,与自己同岁,生月比自己小三个月。是护匈奴中郎将王柔之女,女扮男装化名王耀,王瑶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一直在外为官,她和弟弟一直跟着祖母及叔父代郡太守王泽住在阴馆。因与父亲聚少离多,她偷偷的离家从雁门阴馆到北疆游玩,再去美稷找她父亲的。
“什么味?”吕布嗅觉灵敏,一股焦糊的味道飘进了鼻腔。
“啊,不好,鱼儿糊啦!”王瑶气鼓鼓的看着手中被烤焦的鱼儿。
“都怨你,给我讲大河渡口之战让我听得入迷了!”王瑶把罪魁祸首转给吕布。
吕布一脸无奈,“是你让我非要讲的!”
“你还说,就怨你!就怨你!”王瑶说完大感不妥,自己与他相识不久,怎么说话语气与男女关系一般,双颊顿时红了,不再言语,只顾处理烤焦的鱼。
“好好,怨我,等我好了,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取来如何?”吕布看着他娇羞的样子,心中好笑,却不知自己无意的一句话,成就了二人以后至死不渝的爱情。
“幸好还有一点能吃,你先吃,等我再去抓一条!”王瑶把处理好的鱼放到吕布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