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瑶舒心起来,马上又恢复高傲的脸。
“也是,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拉低了本郡主的身份。妹妹何必挣扎,姐姐也是为了你好,待在这地牢里不见阳光,多难受,难道将军怕死不成?”
江君本来就是死过一回的人,那里还会怕,只是心里面还有一份执念。
要走了,不是应该送一下吗,之前那么真的感情都是演的吗?不是假戏真做吗?难道就没有一点真感情在。江君绝望地看向地牢的出口,苦笑起来。
荔枝瑶一行人看着江君的笑,心里发的慌,一股做坏事被发现的感觉,心急起来。
荔枝瑶给燕冰朝使眼色,“不喝,你就进去灌给她喝。”
燕冰朝可不想,虽然苏小爱没有将军剑,动气粗来,也难免挂彩,她可是畜生都怕的人。
小声回道:“皇后伶牙俐齿的,再激她一下,我是好男人,不打女人的。”
荔枝瑶白了燕冰朝一眼,“你是怕她吧,她是女人吗?”
燕冰朝理直气壮地道:“母老虎也是女的,我家有祖训,不能不孝。”
江君见他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像两个小丑一样,真是吵死人了,将死了也不让人清静。
大喝道:“吵死了,酒拿来,滚滚滚,别脏了我的眼。”
荔枝瑶与燕冰朝立马停止了争吵,开心地道,“好妹妹,那我就不送你了,放心,你死了我肯定跟皇上谏言,给你体面下葬。”
说完摇着细腰高贵的走了,走到门口,荔枝瑶又对燕冰朝交待道:“你等下去看她死绝了没有,死绝了本宫再进去看。”
“皇后还是先回去吧,地牢煞气重,您可是要立后的人,挡了您的贵气可不好,不像我们是粗人。”燕冰朝堆着笑脸道。
荔枝瑶想想也是,这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亲自办好。”
“放心,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定办好。”
地牢里,江君看着寂静的无穷地牢,悲凉起来,是有多恨我,要把我关在这,嘲笑自己学什么泡仔,命给搭上了吧。
死的还不体面,真是红颜祸水,天妒英才。算了算了,喝了这杯酒,五百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江君引颈一口喝完,苦笑道:“不错,是好酒。”
一阵眩晕感袭来,江君平躺在床上,把脖子上的血珀取下,微笑着嘟囔着“都怪你”眼皮不听使唤地沉沉闭上。
入夜五更,一阵急报送到皇宫,李洋惊的立马通报宋陌。
守夜的太监呵斥道:“什么事,这么急。”
传话的太监听后也是焦急又惊恐地跪在新皇床前通报道:“皇上无穷地牢走水了。”
“什么?”宋陌身着单衣就奔出寝殿,直往无穷牢的方向跑,并大叫道:“马,牵马过来。”
拿着外衣的小锦子终于追上宋陌,为其披上,安慰道:“皇上穿上衣服,别着凉了,将军是贵人肯定会没事的。”
李洋很快牵着马跑到宋陌跟前,“皇上,上马。”
宋陌跃上快马加鞭赶过去。
再快的马也追不上无情的火,只有进没有出的无穷牢,连狱卒都烧死了。
宋陌到的时候,苏小爱的尸体已被抬了出来,烧焦的没法辨认。
燕冰朝跪在宋陌跟前,一脸无辜难受的样子道:“火太大了,赶来的士兵们一直都扑不灭,虎将军未能救出,这是搬运尸体时,从她紧握地手里掉出来的。”
宋陌接过吊坠,是他送给她的血珀,因为火烧,有了黑黑的痕迹。
“小爱死之前定是用心保护,才让它没有烧毁。”宋陌痛心疾首地握着血珀,看着焦黑的尸体,悔恨不已,为什么一直没来看她,她是多么绝望。
“为什么会着火?”宋陌揪着燕冰朝的衣领,怒目凶恨,感觉要吃了他一样。
“微臣还在查,应该是走火了。”
“什么可能,限你们三日给我查清楚,不然你们都去陪葬。”宋陌不可遏怒地喊道,转身小心翼翼地抱着尸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