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挑开了沈谣衣裳的带子。
顾宴搂着她纤细的脖颈,另一手替她拨弄衣裳,豆绿色的兜带子系在脖颈两侧,晃晃悠悠暧昧垂着,看的他喉咙一紧。
他抬着手腕,有些僵硬的拿棉巾替她擦拭着。
沈谣手臂动了动,无意识的环在顾宴腰间,小脸蹭了蹭,似是找到了个暖和的地方。
可她这么一动,身上料子本就轻薄松滑,几乎是一瞬,顾宴瞥见两个雪白可爱,他紧抿着唇,棉巾上的手烫得惊人。
他倒吸了一口气,近乎克制的偏过脸,然后想要替沈谣把被子盖上,手还没动,沈谣翻了个身,一片棉花般的触感擦过他的掌心。
柔嫩细腻,一坨无暇的绵软,那是所有男人都渴望的地方。
顾宴身子顿时炸开一片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喉咙闷哼一声,再是忍不住,迅速的给沈谣盖上被子,随后抬腿往出走。
他得去解决一下。
……
晚间,沈谣烧退了,她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她回家了?
记着她拼命的跑然后撞到一个人,是顾宴,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记得雨很大,很凉,但是他的怀抱很令人安心。
沈谣蹙起了眉,顾宴是不是把人杀了,这样做会不会连累他呀。
想到这儿,沈谣心惶,赶紧下床,出门却看见顾宴在院子里。
背影清隽,玉带束腰,坐的笔直,名贵的袍子就那么自然的垂在地上。他坐着个小马扎,手里不知从哪找的扇子,好像在煮着什么,看着像给她煎药。
沈谣手扶门框站在那,心里顿时柔软了一分。
她没有对他的生活改变什么,反而还给他添了很多麻烦。
要给她煎药,要救她,打雷的时候要陪她睡觉,相处这段日子的一幕幕顿时浮现在脑海李,沈谣觉得好愧疚,眼眶有一些湿润。
顾宴听到身后有声响,转过身,淡漠的眉眼挑了挑:“醒了?”
沈谣点头,她走到顾宴身边,有些不好意思道:“世子,我来吧,多亏你救了我,这药我自己煎就行。”
顾宴戏谑的看了她眼,手下不疾不缓的扇扇子,丝毫没有让的意思:“这东西你可扇不得,腥气的很。”
沈谣有些不解。
“说了你也不懂,这是大补,只有男人能喝。”顾宴抬手指了指小厨房:“你的药在那呢,自己煎吧。”
沈谣这才听明白,是她会错了意,脸颊顿时红的像个虾子一般。
顾宴哪里是在给她煎药,分明是在……沈谣手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凉快下来,碎步朝厨房走。
晚饭是陈三送来报春楼的饭菜,用过后顾宴临走前问了句:“明天是威北王生母荣贵太妃的生辰,我要进宫赴宴,你去么?”
沈谣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舌头舔了舔唇边的米饭,身体一激灵。
威北王?那个谋逆后被射杀的王爷?
在她那个梦里,这个王爷好像很喜欢她,还把她强娶了回去,虽然如今在现实里她已经是顾宴的妻子,可这样危险的人物还是少见为好。
可是顾宴难得会问她,若她不去,宫里那些人会不会拿夫妻感情不睦理由揶揄他呢?
思索片刻,沈谣觉得做人要知恩图报。
她笑的有些僵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