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洵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她俩时,眼中充满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之情。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对对方的存在感到不悦,几乎没有留下一丝温和的表情。
顾池月咽了咽口水,她怕自己这位亲哥哥,亲哥哥不会哄自己,只有母后收养的大哥哥会宠爱自己,自己要天上月亮他也会摘下来。
“哼,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顾池月转脸就走,但背后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土包子果然毁容了,不然按照以前,那还不跳起来骂她滚?
那好,你越不想让人知道,我就越要让大家知道。
她拉过霓裳,在她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霓裳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果然,一下午时间,京城内外闹的沸沸扬扬,郡主被人刺杀已经毁了容。
当柳心婉以为百姓会嗤之以鼻时,除了几个贵族子女嘲笑过几句,郡主府门口多了无数土郎中,希望能为郡主看诊,并不收银子。
这些土郎中也都是百姓自己找来的,都觉得是神医,土郎中自己也愿意来这一趟。
就这一夜,郡主府门口人山人海,还多了一些倾慕者支持元九璃,让她不要悲伤,一定会好的。
很快,第二日,这件事情就传到了皇宫。
龙椅上的皇帝听着大臣的诉说。
“陛下,这元九璃在京城名声大噪,百姓们都尊敬她去了,哪里还有国法?”
“对呀,陛下,她不就是做了国师该做的事吗?那她也是陛下的臣民,不应该受如此多的民心…”
“还请陛下责罚元家教不严,不尊皇家之罪!”
元锦诚闻言,他低沉的声音里似乎透着隐隐的不悦。
“你们的意思就是在否定我五妹的功绩吗?”
随即面色冷峭,眸若寒冰,冷声愠怒嘲讽,吐字如冰珠:“齐国攻打我朝时,你们在京城吃香喝辣,是陛下大义慧眼识珠派国师协助我五妹击退敌兵,你们可曾出谋划策一个字?”
“七年前大旱,全朝一半百姓差点颗粒无收,国师闭关,是我小妹独自一个州一个州的去画符施雨,教大家修蓄水池,教大家如何引河水灌溉庄稼。”
“五年前,虫灾,我五妹提议让一个县的百姓专门舍弃粮食,把蝗虫围在一个县的庄稼地,把蝗虫烧死,提议让陛下免除她们两年税收,并让全朝上下为他们捐款,让他们能过一个好冬,结果,本来陛下已经答应,你们呢?你们倒好,说我小妹乱提议,因为你们的拖延,损失了半个州,12个县,最终还是全朝上下捐款,没动用国库一分银子,就我们家就捐了30万两,我们全家吃了半年窝窝头,你们呢?你们捐了多少?”
“三年前,瘟疫袭来,陛下派你们当钦差大臣,你们干什么去了?升级的官都不愿意去当,最终还是我和我五妹前去,让我四弟来帮忙,一个月重整了36个县的瘟疫!那个时候,你们又在哪里?陛下封我弟一个太医令,你们还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两年前,鼠疫偷袭京城,你们被窝里都是老鼠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来求我们元家的?你们为何让陛下下旨让我们元家帮忙三日内驱除老鼠?是谁耳朵被咬了?是谁命根子被咬没了?”
“除了这几件大事,其他都是小事,不足挂齿,可现在我们元家有难,妹妹受点伤,百姓关心爱戴,你们就要陛下治我们全家得的罪,那我们家救人时,你们怎么不说我们家教女无方呢?”
元锦诚眉眼锋利,带着戾气扫视着众人。
却未见一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