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听何曲?”
白姣飞见洪宏青还不出来相见,笑道:“就弹曲《凤求凰》吧”。
“这是兰亭?怎么不见阿柏?”洪宏青自言自语。
“公子莫非是去南亭?”车夫问。
“南亭?有区别吗?”
“兰亭离城五里,是郊游的好处所,南亭离城十里,是休息的驿站。”
宏青本欲上前拜访南宫义柳,听到这曲《凤求凰》以为是那青年男子向亭内女子示爱,若冒昧造访,实在唐突。且兰亭被他们所占,阿柏会不会在南亭等自己?洪宏青想到这儿,重回车内,让车夫朝南亭驶去。
车内,洪宏青闭目倾听美妙仙乐吟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白姣飞黯然神伤。
马车离兰亭一里多远,义柳那美妙的旋律依稀可闻。前方有打杀声传来。马车停下,洪宏青撩开车帘,前面十丈开外,有一群人在打斗,昨天那和尚师徒亦在其中。
“是南拳北腿!公子,车过不去。”
“南拳北腿?”
车夫点点头,告诉洪宏青与两个年轻人(铁格尔、依格)相斗的是北腿门门主刘德光,与和尚动手的是南拳帮帮主袁延。洪宏青心道:南拳帮帮主岂不是袁姑娘的爹?
“南拳北腿素来不合,纷争不断,我们还是走吧!”车夫调转马头。
洪宏青不想错过与阿柏最后的晤面机会,下了马车付过车钱。车夫道:“公子再往前走三里就是南亭了,我看公子还是随我回去,不必趟这趟浑水。”洪宏青婉言谢绝。车夫驾车离去。
与袁延斗得正凶的致坚见车夫回城,恐他回城报信,一掷禅杖,禅杖急飞向马车,“轰”一声马车被击得粉碎,致坚翻身接过回转的禅杖攻向袁延。车夫震飞一丈多高跌落在地,那马狂奔至兰亭附近狂嘶一声倒地而亡。
“铮”一声,琴弦断。白姣飞发觉异样,令白姣丹上前查看。
洪宏青屈身上前见车夫七窍流血而亡。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亡!不由痛心疾首奔上前怒道:“好你个和尚,身为佛门中人,你不吃斋念佛普度众生却凶残成性滥杀无辜。那位大叔乃一介平民,与你无冤无仇,他上有高堂待孝,下有妻儿要养。你杀了他,让他家人情何以堪?又靠谁为生?你身为佛门中人竟然干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之事,实在可恼可恨可耻。”
“臭书生,老衲真后悔昨天没有杀了你。”致坚恼羞成怒,挥杖逼退袁延,击向洪宏青,袁延见此欺身上前,一招“伏虎拳”击向致坚背心,迫使致坚撤招。然而致坚身形一转,挥掌接袁延一拳,两人各退三步。而致坚的禅杖依然击向宏青,可见还是致坚技高一筹。
宏青见禅杖击来跃至柳树边,禅杖将山石打碎,石子四散溅去。
而那边,铁格尔铁扇一转,十多枚银针射向刘德光,刘德光腾空而起一招“旋风腿”踢得铁格尔口吐鲜血,所有银针也在刘德光强劲腿风下射偏纷纷掉在地上。
致坚禅杖一转,拦截南拳北腿对两位徒弟道:“去,解决文天祥!”
“年轻人,快护文提刑离开。”袁延冲宏青喊道。
文提刑文天祥文大人?洪宏青心里一惊,素闻文大人忠君爱国,大仁大义,是个百年难遇的好官。
远处,一位五十多岁的婆婆和位二十来岁的俊美青年解决南拳北腿八名弟子,逼近年近一位四十的儒雅男子。铁格尔、依格也纵身过来。
南拳北腿见文天祥有难纵身越过去。而致坚一招“排山倒海”力透千钧,从背后汹涌向南拳北腿。袁延不得不转身硬接此招,刘德光纵身文天祥身边飞足踢到四人。那婆婆手一扬,激射两枚银针,刘德光带文天祥越过。俊美青年道:“余婆婆、国师,还不速速解决几人。
致坚国师是蒙古第一高手,而那余婆婆余似花乃武林第一用毒高手,施毒功夫天下无双。闻言当即从怀中射出一枚烟雾弹。袁延一挽文天祥胳膊纵身离开对赶过来的洪宏青道:“年轻人,快,护送文大人离开!”
洪宏青点头拉起文天祥:“文大人,跟我走!”
南拳北腿以二敌五渐趋下风,双方杀得难分难解,天昏地暗。余婆婆不时施以毒物,令南拳北腿防不胜防。
余婆婆故意冲前方一笑:“雨轩师弟,快来帮忙,灭了南拳北腿,你就不用带着何婉君东躲**了。”
南拳北腿听到“何婉君”三字不由四处寻望,招式虽不慢,毕竟分了心。余婆婆电射两枚蜂针和两枚五毒箭射中南拳北腿胸部。致坚更是瞅准机会,禅杖横扫南拳北腿,打得两人后退数步,口喷血箭,摇摇欲坠。
余婆婆见两人元气大伤,绝非致坚敌手,与俊美公子去追捕文天祥。抬头见文天祥在山上,两人几个纵跃拦住去路,却发现是位换了文天祥衣袍的年轻人:“小子,文天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