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调转马头,往回跑去。
承祜一路上不停歇的奔跑了半月有余,才风尘仆仆的回到京城。
承祜一进城,粱九功就收到了消息。
他迈着小碎步,走进了乾清宫,小心的猜测康熙的心情,才对着康熙躬身禀报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进城了。”
康熙斜着身子,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半天翻动一页。
脑子里却想着费扬古发给他的捷报。
没有对承祜的夸奖,也没有抱怨。
费扬古是个不会拐弯抹角的人,他一项实话实说,而且不懂得变通,一辈子都沉迷在打仗上。
承祜在边境表现的太好,竟然单枪匹马的守住了雅克萨。
就这一点,让他即高兴,又矛盾,他高兴承祜的军事才能,忧心他与费扬古走的太近。
只是费扬古与承祜在路上就发生了磨擦,承祜生病在一个城镇上修养,却偷偷的带人离开,就这样一点不遵守军纪,费扬古与承祜的关系就不会太好才是。
而费扬古就在第一次的折子里参承祜了一次,第二次的折子里对他表扬了一番,后面尽数未提。
那就是两人没有什么接触,还是说承祜在城中安逸的过了一年?
康熙一时间有些想不通,他随手把手里的书往桌子上一扔,对着梁九功微微颔首问道:“太皇太后知道了吗?”
梁九功听了,躬着身子,小心道:“暂时还不知道,是奴才专门找人侯着,才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太皇太后在盛京多年,京中只有一些老人还对太皇太后念及旧恩。”
梁九功剩下的话,没有说,但是康熙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次因为太子妃做的事情对太皇太后十分的不满,太子一年多未在京中,那太子妃怎么会有三个月的身孕?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打他们皇家的脸,而且太皇太后却极力保全太子妃。
就因为太子妃是科尔沁的姑娘,太皇太后就是非不分了吗?!
康熙越想心中的怒气更盛,抬手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承祜在宫门口下马,坐了轿子,直奔乾清宫,距离乾清宫还有一段的距离,承祜下了轿子,缓步走到门口。
看着门口站着的李德全,承祜微微颔首,声音带着一抹疲惫问道:“皇阿玛可在?”
李德全看着风尘仆仆的承祜,一下子没有认出来,片刻之后,才对着承祜躬身回答道:“太子爷稍等,奴才去通报一声。”
太子爷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带着污渍,脸上也未曾休整,想必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从边关赶回来的。
康熙听到声音,抬手对着梁九功挥了挥手,示意梁九功把地上散乱的东西收拾了。
李德全走进屋之后,目不斜视的从那些滚落的东西身旁走过,对着康熙躬身道:“皇上,太子爷求见。”
康熙沉声道:“让他进来吧。”
李德全听了,弯着腰弓着身子,小心的退了出去。
他对着承祜躬身道:“太子爷,皇上让您进去。”
承祜对着李德全微微颔首,就抬脚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看到坐在榻上的康熙,对着康熙叩首有些激动的道:“儿子承祜,叩见皇阿玛。”
康熙好似刚刚看到承祜,他从榻上站起身来,走到承祜的身边,亲自扶起承祜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承祜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欣慰的道:“这次出去成熟了许多,看你这邋里邋遢的样子,不会还没有回东宫吧?”
承祜抬首,冲着康熙呲牙一笑道:“皇阿玛,儿子好久没有见到皇阿玛了,这不是想念的紧,回来之后就直接来看您了。”
康熙闻言,虽然知道承祜说的是假话,但是心中还是感到高兴,他抬手拍了怕承祜的肩膀,有些沉重道:“行了,先回去休息,修理一下自己,要这样子给皇祖母知道了,恐怕要心疼坏了。”
承祜闻言,有些低迷的对着康熙道:“皇阿玛,老祖宗怎么样了?我就是收到信件说是老祖宗卧床不起,才一路未停的赶了回来。”